就在这时,自东面飞来锦帆冰舟一艘,秦忘舒瞧见冰舟驶来,更是心焦,这冰舟本就是战舟,舟上有无数法术机关,野人本是乌合之众,又怎能禁得住战舟冲击。
此舟刚刚浮现,自西面又飞来一舟,秦忘舒大皱眉头,只好对刀灵道:“今日之事,唯奋战而已,斗到何时便是何时。”
刀灵亦是默然,她的刀芒固然厉害,但被凌寒飞二人死死缠住,也无法脱身去助野人,秦忘舒若再想故技重施,凌寒刀二人又怎能轻易上当,此战就算能保得主人身退,赤玉谷的野人怕是要全军覆灭了。
冰舟遥遥飞来,速度极快,刚开始只是一个黑点罢了,很快就现全貌,三宗修士皆是高呼不已。
等那冰舟来到近前,只见舟中并无人影,诸修正在惊奇。舟上忽地飞出无数黑丸,扫向三宗修士。三宗修士大惊,急忙祭手中法宝来挡,那黑丸触到法宝,立时爆烈开来,场上顿时伤了数修。
三宗修士叫道:“舟上道友,莫要认错了人。”
就在这时,两舟上同时鼓燥,齐刷刷地冒出数百野人来。东面冰舟上的野人大叫道:“白龙潭同道尽数在此。”
西面冰舟的野人则叫道:“摩云崖同道不计前嫌,好心来援。”
秦忘舒心中狂喜,难怪两处野人迟迟不至,原来竟是去夺舟去了。这个计策,便是将全部野人脑袋凑在一处,也是万万想不出来的,分明就是云天轻的计策了。
需知舟上修士尽出,两艘冰舟自然防卫薄弱,三宗修士又小瞧了野人,怎能料到野人竟来夺舟?遂被两处野人一举夺下两艘战舟。
至于刚才野人所抛的黑丸,不过是舟上的火弹罢了。那火弹配合大炮使用,更具威能,只可惜野人哪里懂得使用火炮,只知将黑丸乱丢而已。
既然野人不知运用火炮,可见云天轻并不在舟上。秦忘舒心中牵挂云天轻安危,一步窜到舟上,正撞见两名同去赤玉谷的野人,劈面就问道:“仙子何在?”
一名野人喜气洋洋地道:“大修,你瞧我等夺来的战舟好不好看,威不威风?”
那一名野人道:“大修,这船上的舟子怎地不济事,被我等胡乱冲杀,就逃得干净,竟没能痛快厮杀,下次大修遇到那些舟子,定要劝他们好好呆在舟上,不要乱逃才是。”
两名野人激动之下,竟自说自画起来,怎记得回答秦忘舒的问题。
秦忘舒恼道:“仙子究竟何在,若不答我,我便放一把火,将你二人烤焦了下酒。”
两名野人慌忙道:“大修,我等皮糙肉厚,怎能下得了口,大修若想下酒,我去擒两名修士来。“居然真要离舟而去。
秦忘舒知道这些野人定是乐昏了头,已然是不知所以,幸好旁边有位野人倒也稳重,便道:“好教大修得知,仙子领我们夺了冰舟,指引我们来此,便急急地去了,仙子又有交待,让忘舒哥哥只管安心领着人厮杀,雪飞龙,罗援,共工之事,她自有主意。”
这野人学起云天轻说话的声音来,自是不伦不类,尤其是“忘舒哥哥“四字由他口中叫出,竟是令人全身战栗。秦忘舒忙道:”好,好,好,既是仙子有言,我遵令便是。”
但心中难免大为惊疑,云天轻莫非要以一人之力,独斗雪飞龙,共工?那雪飞龙是天仙境界,以云天轻的修为又怎能与他斗法,只怕不等交手,就被雪飞龙所杀了。
又想到:“是了,雪飞龙与罗援必在一处,那雪飞龙有意谋算罗援,天轻是为救罗援而去了。可是两大天仙修士斗法,云轻又该如何插手?”
思来想去,也揣摩不出云天轻的主意来,且这三人中,共工更是个极大的变数,云天轻欲以一人之力,独自摆平三人,无论怎样,都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再往场中瞧去,自两处野人杀到,场上形势果然大变,三宗修士怎敢再四散迎敌,只好聚到凌寒飞身侧,诸修各施法宝,以两面黑旗为核心结成阵势,一时间倒也难以突破。
秦忘舒向三宗修士瞧去,见其中必无干将的身影,心中略略放心。先前自己射向干将一箭手下留情,干将与自己相处三年,怎能认不出乌箭来?想来干将念着往日的交情,不肯与自己厮杀,这才借故不传法诀,那尊铁炮方才发作不得,如今必是又借故离开战场了。
秦忘舒心中虽对云天轻百般牵挂,但想来云天轻灵慧无方,又有罗援为助,想来定可无恙,自己只再将三宗修士一网打尽也就是了。
他立在冰舟之上,身边自有刀灵护住,青聆瞧出战场形势逆转,亦领着精卫赵光灵遁出妙府山居,不肯错失了这场热闹。
秦忘舒举目四顾,两只战舟上野人排得整齐,人人斗志冲天,不由的意气奋发,手中黑旗向前一指,喝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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