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苏淳风,王启民不禁有些怀念和可惜——那个已然高中毕业的少年,其资质天赋之佳,堪称罕有。
如今听龚虎谈及到如此多的事件……
再想想当初苏淳风拒绝拜师修行术法的诸多疑点,王启民心中也愈发的困惑,甚至于都开始怀疑,苏淳风或许,还真的就是一名被那位神秘同门早早收为徒弟,又不显山不露水的术士。不然的话,许多疑点总不能都归类为巧合吧?
而如果苏淳风是修行诡术的术士,那么其自身术法气息不为他人所察觉到,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因为诡术在隐藏自身气息的术法中,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只不过稍作思忖后,王启民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纵然是他修行诡术,但要想凭借诡术来隐藏自身的术士气息,并且把我都瞒住的话,那么其心境方面的修为,至少要达到和我一样的水准,你觉得可能吗?”
“或许,是你的那位同门帮他。”龚虎吧嗒着烟说道。
“你不懂诡术,在隐藏自身气息的过程中,外部帮助其实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个人心境方面的修为。”
“怎么说?”
“没有足够高的心境修为,他的神色、表情中因为修行诡术而导致的必然异常,绝对无法瞒得过我的眼睛。”
龚虎略显失望地说道:“你老小子不是逗我玩儿吧?”
王启民摇了摇头。
……
……
中午十二点半。
平阳市中心大街“金满堂酒楼”二层的一个豪华包厢内,酒桌上已然是摆满了佳肴美酒。
在座者有平阳市主管经济、企业扶持规划等几方面的副市长丁月伟,南城区区长闻茂、南城区国土资源局局长陈羽凡,市工商银行副行长付向波,平阳市电视台台长霍启兵,还有万通物流园区总经理苏成、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陈羽芳。
万通物流园区二期工程即将建设完工,秋季就能够正式招商了。曾经关照过物流园区发展的各方面领导们,自然都要好好打点一下。
至少,这些必要的宴请隔些时日就得来那么一次。
加深感情,相互熟悉,以后好办事嘛。
而之所以能够把这几位毫不避嫌地都请来坐在一桌上,除了证明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宴请,没有丝毫利益关联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都曾经是陈献那个圈子里的人物,所以大家在一起倒也不会显得太见外。
席间没有什么酒酣耳热,大家只是浅尝辄止,边吃边闲聊……
对于这种应酬,苏成虽然已经习惯但还是做不到应对自如,做不到畅快地谈笑风生,他更愿意如在村里那样和几个乡下汉子端起酒杯豪爽地大吃二喝胡吹海侃。
说白了,就是还没练出来。
所以陈羽芳总找机会让苏成跟着她一起参与应酬,一来是为了锻炼他,二来身为万通物流的总经理大股东,如果老是不参与这种应酬场合的话,会让这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物心里产生不满的情绪——你一个小物流公司总经理,摆什么谱啊?
正边吃边聊着呢,陈羽芳接了一个电话,便满脸歉意地向诸位请辞,说是她的一个朋友出车祸住院了,要赶紧过去一趟。
在座者自然不会说别的,还都面带关切地和她道别。
没有了陈羽芳这位能够活跃气氛的主儿,苏成的热情和主动又显得不那么自然,席间热络的氛围难免会有些淡化。
在座几位其实打心眼儿里,不怎么看得起苏成——不过是一个走了些时运,和陈献搭上亲戚关系,当过兵上过战场的农民大老粗而已,即便是现在有了些钱,也委实算不上能入得了这些人物们法眼的企业家。
若非陈献的关系,以及其女儿陈羽芳的长袖善舞,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和苏成这类粗俗的暴发户坐在一起吃饭。
只不过碍于面子上的问题,他们还会时而不咸不淡地和苏成搭上三言两语的话。
就连陈羽凡,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下的苏成,感觉简直就是在给他丢脸,说话没什么水平,也没啥气质。
闲聊中,电视台台长霍启兵笑呵呵地说道:“丁市长,听说晓华今年高考成绩不错啊,报考哪所学校了?”
“算不得好,勉强刚达到一本线,报考了中州大学。”丁月伟微笑道:“老霍,令千金呢?”
“昨天通知书到了,京城广播学院。”
“不错嘛。”
银行副行长付向波道:“真是羡慕你们啊,我的孩子去年考上的大学,二本,想着让他补习一年重考,可孩子倔强不听话,说什么也不想再读高中了,也就随他去吧。”
听着他们谈及孩子高考的话题,陈羽凡觉得终于能让这位给自己丢脸的土鳖亲戚露露脸,也省得坐在那里只会干瘪瘪地插话,让人小瞧。于是陈羽凡微笑道:“说起高考我想起来了,堂姐夫,小风今年也高考吧?”
“啊对,我那儿子今年也高考了。”苏成会意地笑道,“真巧啊,和丁市长,霍台长家的孩子赶在一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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