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赵山刚轻声斥了一句,淡淡地说道:“这件事与死了的陈和强没关系,他比陈和江更了解我,就算是死了变做鬼,也不敢从我手里抢东西。”说罢,赵山刚微阖双眸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这件事,不好办啊。
奔驰车忽然急刹车停下。
崔二放下车窗,怒气冲冲地朝外面那位从路沿上下来挡住车的老头儿骂道:“我-操,你他-妈找死啊!”
赵山刚睁开眼往车窗外看去。
挡在车前面的王启民已经一声不响地让开,站到路沿上。
“你们等我一会儿。”赵山刚推开车门下车,神色从容地走到王启民面前,微躬身礼貌地点头,道:“王老师,找我有事?”
“到家里说吧。”王启民淡淡地说道。
“好。”
王启民在前,赵山刚在后,两人走进了萱萱小卖店。
坐在柜台后面的王萱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她甚至都没去看赵山刚一眼,而垂头丧气坐在里面的小桌旁,正在辅导不去上学的女儿做作业练习的董正东,见到王启民领着一位气质沉稳,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就让他顿觉压迫感十足的青年走了进来,便起身露出勉强的笑容,道:“爸,这位是……”
“老家的人,到后院谈些事情。”王启民淡淡地回了句。
“哦。”董正东就赶紧拉开店铺的后门,就要跟着往后院走,却听着王萱轻轻柔柔地说道:“回来,爸要和人谈事情,你去干什么?”
董正东习惯性地一瞪眼就要发作,但发现妻子看都没看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立刻就没了脾气,甚至还生出了一丝畏惧——在陈和强死之前,结婚八年多的日子里,董正东从来没有害怕过温顺贤惠的老婆,陈和强死的那一天,董正东第一次被妻子骂做废物,他当时愧疚得不行,也就没有发作,可事后这半个多月时间里,他却发现,自己是真的开始害怕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冷静得近乎于冷漠的老婆了。
想不出理由。
就是害怕!
王启民领着赵山刚来到后院女儿一家三口居住的西屋客厅里。
赵山刚坐到沙发上,掏出软中华香烟递给王启民一颗,自己也点上一颗,开门见山地说道:“王老师,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这件事,不好办。”
被直接道破想法的王启民没有丝毫讶异,他坐在沙发上,身形有些佝偻,低头抽着烟,也不去注视赵山刚,语气轻淡地说道:“我女儿小萱一家人,可以离开葫芦口镇,这样的话陈家的人也有面子。所以,我希望在他们一家往外迁户口,以及把这处宅子卖掉时,陈家的人不要阻挠,这就行了。”
“这处宅子,地理位置好,值不少钱啊。”赵山刚道。
“陈家的人如果阻挠,一分钱都卖不了。”王启民摇摇头,说道:“所以我希望,陈家人也不要用以极低价格买走这处宅子,做为放小萱一家人走的条件。”
赵山刚道:“王老师,对付陈家的人,你应该能做到吧?”
王启民仍然没有讶异之色,淡淡地说道:“杀人简单,可杀人又是最不简单的行为,而且我个人向来不好滥杀……”
“那么,我能有什么好处?”赵山刚微笑道。
王启民思忖良久,道:“将来,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但前提是,我力所能及且情愿做的事。”
这句话,似乎完全就是句废话。
但赵山刚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好,我尽力。”
“多谢了!”
“先别说谢,能不能做到还不一定,而且,要我帮你,你得主动给淳风打个电话,没有他的允许,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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