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的眼神看着那个幸存的族老,怜衣一步步向他走去,那个族老受不了如此的压迫,一点点的往后挪动,始终不敢让怜衣靠近,面上的惶恐之色难以掩饰,在怜衣眼神的示意下,国师府的人站到了地宫出口的位置,将那个族老最后的出路堵死。
看着身后被堵死的出路,那个族老面上的惶恐逐渐变成了心如死灰的绝望,此时他的心中甚至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他想求饶,可是他知道,从怜衣动手杀了其他人的时候,自己就没有了活命的机会,至于此时还活着,只是怜衣觉得,不想让他这么轻易死而已。
族老面上流露出的绝望神色,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只是不知何故,周围众人皆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似乎她们早是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只有怜衣和主位上的几人,才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
其实,因为国师府中的都是女子,而且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女子,比之平常的庸脂俗粉自然是清丽不已,自然,招惹的祸端也是不少,之前就有一个族中子弟羞辱了一个国师府的女子,最后族中子弟因为是族老的孙子,所以免于了处罚,而那个国师府的女子,却因为被污蔑是勾·引少爷,最后引咎自尽,但是这些事情,都是被掩藏的好好的,洛尔佳韵晨坐在主位,根本什么都听不到,直到后来怜衣和默颜心回来了,众人才稍微收敛了些,却也仅仅是稍微而已,此时的众人,看到前方空地上一片的血红,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阵快意,这是以往根本不可能想象得到的,竟然能够看到自己的仇人死在自己面前,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族老最后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的怜衣,面上竟是露出一抹柔柔的笑容,看着族老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摇摇头说道:“以后我都是这样的,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对,我是看不到了!”那个族老开口喃喃说道,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只刹那间,他就扑在了怜衣的平指的长剑上,一剑锁喉,最后看向怜衣的,却是一抹满足的笑容,自己总算是逃离了她的魔掌,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想法了。
可是,看到族老就这么死去的怜衣,却是紧皱着眉头,似乎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一般,她面上的神色急速的变化着,夏荣琪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怜衣此时是什么情况,只能选择在一旁守候,若是有任何问题,他想,他只会将怜衣先敲晕的,不然,依着如此状态的怜衣,定然会有危险发生。
怜衣的心中此时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他怎么会死呢,我还没动手他怎么能够死了呢,他怎么能够不死在我的手上,他怎么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死亡,他不可以的,不可以,不可以!”
最后一句不可以,怜衣几乎是嘶吼着出声的,手中长剑此时还插在那个族老的脖颈间,但见怜衣只手一挥,族老就已经尸首分离,可是怜衣好像还不肯停下,手中长剑一剑一剑的刺入那个族老的身躯,大有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意思。
夏荣琪愈看越心惊,口中不禁疾呼道:“怜儿,你做什么!”
似乎是被夏荣琪叫醒了一般,怜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自己手中不断滴血的长剑,再看到前面那句支离破碎的尸体,她不住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怜儿,你怎么了?”夏荣琪眸中现出的担心已经充斥到眉间,怜衣此时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正在想要不要打晕她时,她却突然嘶吼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们做了一切,我只是要清理这一切而已,是他们先开始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等怜衣说完,夏荣琪已经是健步一移,往前一步就把怜衣打晕,怜衣眉头一皱,眼眸就闭上了,夏荣琪赶忙是接住了她瘫软下去的身子,把她再次放到了玉台之上,招呼旁边一个国师府的人,让她照顾好怜衣,自己要去找默颜心,此时只有默颜心才能够解释怜衣的情况了。
“你说什么,怜儿醒来了,她杀了所有之前囚禁我们的族老!”洛尔佳韵晨一脸不相信的问道,此时她们正在往地宫赶来的路上,之前本是在大厅中极为担心今日情况的两人,再看到夏荣琪过来之后,以为是出事了,可是他说的那番话,却让人实在难以相信,也是不免洛尔佳韵晨会如此惊诧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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