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黄花花感觉天雷滚滚,雷人得不行。
张蒙怎么突然跟个女孩子似的,扭扭捏捏,真是矫情。
但考虑到吃人家的嘴软,于是,黄花花很给面子地沉思片刻,然后试探地问:“中乐透了?”
“你妈给你发红包了?”
摇头。
“你叔给你买新游戏机了?”
张蒙神秘地摇了摇头,继续挑战着她的耐心,黄花花耐着性子。
不是财务问题,难道是感情问题,于是她问:“分手了?”
张蒙脸上一黑,这是什么鬼答案,但仔细一想,跟自己的近况好像也差不多,于是点了点头,“差不多。”
知道了,“是你甩的人家?你劈腿了?”
张蒙眼神化成利刃射向她。
还不是?到底要怎样啊?黄花花没了表情,“那你就是分了又谈了。”
磨磨蹭蹭爱说不说,还真当她想知道啊?
没想到话落,张蒙的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默认,黄花花慢慢张大了嘴巴,分外吃惊。
不是因为他分了又谈了,是吃惊于这种对他来说稀松平常的小事有庆祝的必要吗?
这种事情对他不是很正常吗?啊?
黄花花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张蒙又岂会看不出来她想说什么,心里那个憋屈,不停地告诉自己,算了,今天这个日子,不跟她计较,这么默念几遍,张蒙终于又回归平静,目不斜视地吃起刚上来的烤鱼。
烤鱼很香,鼻子和眼睛各种感官的刺激下,一上来黄花花就不能使唤自己的眼睛和手了,都不知道张蒙已经悄悄地不见了。
所以等张蒙再回来的时候,一条十来斤重的烤鱼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张蒙赶紧拦住还没吃饱的黄花花,“不能再吃了。”再吃的话就没肚子了。
黄花花筷子没停,不悦地说,“我还没吃饱呢!”然后喝了口饮料继续动筷子,边斜了他一眼,一边吃一边数落,“我说你这性子,还真不行,看你小气巴巴这样。我跟你说啊,跟女孩子相处,最重要的就是把人家伺候好了,吃好喝好,这是标配。”
黄花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把“吃人嘴软”这一套抛在脑后了。
颠倒黑白!张蒙气得不轻,磨了磨后牙槽,却硬生生笑了出来,“成,成,你吃着吧,那我今天就“大方”些!多吃点,这条鱼不够你吃的话,再加点别的。”
黄花花抬起埋着的头,正好看到这抹不明意味的笑,心里觉得怪怪的,说:“看看吧,等我吃完再点,别浪费了。”
埋下头张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黄花花不是很在意,现在的男孩子啊,尿频尿急尿不尽啊。
反正她吃饭就从来不用人陪,一个人照样吃得很欢快。
但也往往有乐极生悲的时候,再解决完那条大鱼的时候,黄花花一脸餍足地摸了摸肚子,然后很悲剧地发现张蒙还没有回来,帐他还没付呢!
这时她忽然想起方才张蒙露出的奇怪的笑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黄花花再次拿起筷子,装模作样地在只剩下鱼骨的烤盘里挑挑拣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里那个煎熬啊,张蒙不会真的在耍她吧?
这时候的黄花花身上什么也没有,黄花花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呃,她能不能把吃了的都吐出来。
新开张的烤鱼店人还是挺多的,所以黄花花这张桌子收到了热切关注,于是在黄花花吃掉第N根辣椒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小姐,请问您吃完了吗?”她好像有点为难,“是这样的,现在客人有点多,餐位不是太够,如果您吃完了的话……”
黄花花其实在她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神经因此早已紧绷起来了,听到她的话时,站起身来,凑到服务员耳边小声地说,“那什么,我忘记带钱包了,能不能回头再来付啊。”
说完这句话,黄花花故作淡定地坐在位置上,只是红彤彤的脸蛋彻底出卖了她的窘迫。
真是丢脸丢尽了。
脑海中闪过千百种张蒙的想法。
服务员也愣了一下,略微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就往柜台走去,好像跟一个人说了句话,黄花花猜想,那应该就是老板了吧,这时服务员已经走过来了,有礼地说:“小姐,您这桌已经付过钱了。”
“并且,您的朋友留下一句话,说他在楼上203包厢,要您吃完就过去。”
黄花花瞬间瘫在座位上,刚才的束手束脚瞬间消失了,唉,吃霸王餐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啊。
黄花花痛定思痛,再也不能再把自己的生杀大权交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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