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天伟被蒙着头,但是那忽闪忽闪的眼睛,班长实在太过于熟悉了,猜都不用猜,班长便确定这个坐在后座上浑身染血的人,正是安天伟。
被伤成这样,竟然还被强行铐着,这得多大的罪行才会遭遇这么严酷的待遇。
班长的眼睛里喷着火,而坐在另一边的五松分局的那名警员也被眼前的状况搞的有点发蒙。但职业的敏感让他下意识的阻止班长将安天伟扶走。
班长二话不说,将挂在身上的微冲单手一端,另一只手咔咔咔将保险拉开,将冰冷的枪管直接抵到了那名警员的头上。
此时的班长,无论是从神态还是从气势上都非常的可怕,那名警员甚至都不敢怀疑,如果他乱动一下,枪管里可能就真的会喷出一梭子弹。
警员顿时动也不敢动,将双手高举了起來,脸色苍白。
班长哼了一声,从警员的身上解下手铐的钥匙,将安天伟的手铐解开,边伸手想扶一把。
“沒事,又不是沒有受过伤。幸亏你们來的及时,不然,我可就真成了悍匪,而且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悍匪。呶,那边都已经定性了,我这一枪算是白挨了。”
班长见安天伟还有心情冷嘲热讽,悬着的心便放了下來。他虽然知道这是安天伟为了让他安心,特意这么说的,但也确实可见,伤不及性命。
“臭小子,有功夫耍嘴皮子,还不赶紧给我滚出來。”班长沒好气的喝了一声道。
“呵呵呵呵,对待伤员要温和一点。”安天伟边自己抬步下车边打着趣。
站到了车外,安天伟习惯性的想伸个懒腰,动作了一下牵动了伤口,不由一窒。但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他便又像个沒事人一般的将伸懒腰的这个动作做完。
班长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拉不下脸硬撑。
“医疗班。”班长回头喊了一声。
从围着孔长文等人的战士中有人应声,收起枪背起药箱便赶紧往这边跑。
安天伟的枪伤子弹入体已经有了点时间,失血肯定已经不少,现在再行包扎,起到的只是亡羊补牢的作用。
还想说点什么的安天伟,被班长强行的将他伤口处的衣服撕开,剩下的事就交给赶过來的军医处理。
这边的事情弄完了,接下來就到了跟这些打伤小安子的混蛋算账的时间。
班长龙行虎步,健步带着风的走到了孔长武的面前。
孔长武和检察院的人站在一起,就连刚刚孔长文被班长扔出车外时,也沒有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这些战士太凶了,他的脚还沒有抬,战士们的枪口就朝过來了。检察院那几位也是一动不敢动。
就怕有个什么走火之类的,这种事故也不是沒有发生过,虽然几率比较低。
孔长武见班长走了过來,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不怕讲道理的兵,就怕连说都不多说硬來的战士。
班长往一群人的面前一站,胳膊抬起往后一指道:“你们要给我一个交待。否则,今天谁也走不了。”
班长所指,正是在被军医包扎着的安天伟。
那边安天伟听到班长的喝斥,只微抬了下头,而后又继续让军医包扎。
事情已经演化到这一步,如果孔长武还看不出來那位据说是悍匪的家伙其实是个军人,他也不会做到分局长这个位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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