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是什么人呀?跟你们关系很好么?”秦风问父母。
“哦,她是这易老头的妻子,信佛的,听说咱家的水果救了她侄孙子一命。我跟你爸一回来,人家就上门示好了。又听说咱们全家吃素,所以经常拿些素菜素肉过来,人挺好的。”卢兰边将东西分类,边跟女儿解释说。
救她侄孙子一命?秦风皱眉想了半晌,姓易?难道是当初跟冷云一起来的那个易叔的家人?当初听冷云的意思,那易叔的孙子就是“爱吃草的鱼”。
如果真是,算他们有良心,没跟那些白眼狼一样反咬秦家一口。
“这不行,老收他们家那么多东西,咱们总得回一次礼才行。”秦国光说。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的东西比咱们家好上几倍,能拿什么回礼?咱们现在又是普通人家,灵果蔬不归我们管了,我们还能拿出什么好的东西来?别到时候惹人笑话。”卢兰苦恼地说。
“也是!唉。”秦国光也很伤脑筋,但总拿人家的东西,太不好意思了。不拿吧,人家又会生气,说看不上他们。
将自己跟小猫的碗洗干净后,秦风走了过来,见父母一脸的苦闷,便笑笑说:“这有什么难的?从小屋里拿些茶叶出来送给他们不就得了?听说城里人爱品茶,咱们拿些出来送给他们。他们爱要不要,拿去检测也不怕,有什么问题让他们过来问我不就得了。”
秦氏夫妇大喜:“这样行吗?从小屋里拿出来的,灵气应该很足吧?万一被测出来……”
因为怕引起后患,秦国光夫妇从不敢将小屋里的东西拿出来。哪怕一针一线,卢兰平时也只是替人赶制衣服时才进秦园一趟,那里时间长,足够她做好一件衣服。
秦风满不在乎地说:“放心!我会将那些茶叶泡一会儿普通的井水,灵气会大打折扣,却比他们的强上两三倍。”
想了想,又说:“当初那个易叔曾喝过我泡的茉莉花茶,就送那个吧。就说咱家晒了很多,一直被我藏着,今儿回来了,你们找我要的,省得日后有人说咱们偷水制茶。还有,你们一定要记得,这茶一直是我保管的,要拿必须得经过我允许,可别任人予取予求。”
秦风再三叮嘱说,担心父母耳根软,别人说什么他们听什么,真是伤脑筋。
“行了,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哪有你想的那么差劲。”解决了回礼的问题,卢兰轻松地笑骂女儿说。
“哼,妈,就因为你们总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结果被人利用瞧不起。切,不跟你们说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听。”
“行了行了,你们娘俩别唠叨个没完。小风,还是将那些茶叶赶紧拿出来泡吧,晚了就不方便了。”秦国光打断妻女的争执说。
“不方便?为什么?”秦风不解地问。
“呃……”秦国光夫妇这才想起,秦风还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成员。
“这个,怎么说呢。”秦国光思虑再三,决定以委婉的说法跟女儿说明这件事。
儿女太排外了,否则大儿与小女不会跑得那么快。而二女的排外情绪更甚,只希望她能明白事理些,毕竟人家一女孩孤伶伶的太可怜了。
“是这样,有一户姓张的烈士家属,她们一家男丁都战死了,而母亲过早去世,又没个其他亲戚的,只留下她一人。所以,军部那边的人看她可怜,让她入住军区大院。看咱们家人少,平时你们又难得回来,只有我跟你妈两个老家伙在,便让她认了我们当义父义母,住在咱们家,日后互相有个照应。而且她有工作,就在疗养院里当护士,人品挺好的一个小姑娘,很好相处的。”秦国光说。
听得秦风脑门直抽,心里的那撮火苗一下一下地往脑门上窜。
你军部不是财大气粗吗?安置一个小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是认为秦家人好说话的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里边塞。
勉强忍下心中的不满,秦风问:“她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今年刚好28岁,叫张玉兰。我可警告你啊,人家是个性子很好的一个姑娘,你可别给人家脸色瞧。”秦国光一见秦风的脸色便知道不妙,提前警告说。
“就是啊,小风,你也不小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不近人情了。人家这是瞧得起咱们,才将烈士家属安置在咱们家,咱们也沾点光不是?与军人后代扯上关系,日后对你们三兄妹也有好处。”卢兰也苦口婆心地劝说。
一口浊气涌上心头,秦风强忍着,努力维持语气平静地说:“妈,爸,你们认为咱们还需要沾人家的光吗?需要他们的关照吗?咱们到底哪里不如人?让一个外人住进家里有多不方便,你们不觉得吗?”
难怪许久不见他们回小屋修炼,原来是家里被安插了眼线,爸妈居然还引以为豪!天哪,这都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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