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凤九歌带着夜御天出现,一眼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北堂雪璃,登时身子一闪,人已经将北堂雪璃一把捞起,俊逸的脸少有的怒意,“九天,她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出手这么狠!”
“啊?娘亲!”夜御天瞅见北堂雪璃胸口的血迹,立马哇的哭着跑过来。睍莼璩晓
梅逸香的目光呆滞的落在哭的梨花落雨般的夜御天脸上,双手不禁深深的握起。
凤九天闻听颇是不服,扬起高傲的头,红色的衣衫衬着周围的绿霎是不符合,“她出手伤害逸香!攴”
夜御天脸色臭的难看,一扭头,望见那个高大的俊逸的身影,心里小小的幸福感立马变为了无尽的委屈,整个人哭的更加凶了,胖手指着梅逸香,“父王,娘亲被这个恶女人伤害了,你怎么不管!难道你们当初没有成过亲吗!”
梅逸香的身子不由得向后一退,父王……父王……这个孩子竟然喊父王,成亲……
金色的瞳孔剧烈的颤抖,身子微微僵硬,梅逸香死死的盯着脸色苍白的北堂雪璃。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和她成亲,这绝对不可能。这个孩子一定是认错人了蹇。
望着夜御天小小的身影,梅逸香开始头疼,疼的要炸开,疼的忍不住要伸手去抓。
“放肆,小孩子乱说什么!”凤九天见状小脸顿时一冷,整个人就要炸开。
“天天,不许胡说,你的父王是花倾世!”北堂雪璃撑住一口气喘息道。
“不!”夜御天本想反驳,却看见北堂雪璃比纸还苍白的脸,心中极是不舍,大大的眼睛盈满了挣扎的泪水,当下将梅逸香恨了个透。
才不是呢,眼前的这个才是父王呢,花魔头不是的。
夜御天杀猪似的眼光瞪着凤九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都是她,抢走了父王。
凤九天却鄙夷的瞧一眼北堂雪璃后忽然哈哈大笑了。就说嘛,这个女人怎么配!
“够了!”凤九歌怒火熊熊,大手一挥,一道彩色的光带着森森的杀去朝着凤九天背后的雅致竹屋呼啸而起,气势如虹,快若闪电的轰的一下摧毁了那竹屋,凤眸如刀,吐字如冰,“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碰她!”
凤九天讶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发这么大的火,以前就算是自己惹了天大的祸哥哥也不曾给她脸色的。就算是怒,哥哥也从来是只为那个月无情的啊。
砰然炸裂的竹屋碎屑漫天,哗啦啦的掉落在草片,水面。方才还唯美的让人向往的美景,眨眼间废墟一片。
漫天的空气被碎屑填满,黑发飘扬,凤九歌轻柔的抱起汗珠直下却死死盯着梅逸香的北堂雪璃。眉眼里的深情,是凤九天怎么也读不懂的情愫。
北堂雪璃不知怎么的,透过凤九歌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从小为她操心却又总是为自己着想的师兄,那眸,炙热的像是火,让她忍不住别过头。
是她想错了,之前她总以为这个凤凰只是想利用自己,而今他的目的自己是越发的不明白了,他若是想杀梅逸香只是举手之事,又何必要让自己去动手。
“死女人,我恨你!”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让她再招惹娘亲,夜御天小嘴一瞥,接着忽然猛地张开,只闻听哗的一声,洪湖大水哗啦啦的朝着凤九天丝毫不留情面的汹涌而去。
气势如虹,来势汹汹。
凤九天美眸猛地睁大,心里忍不住惊讶的同时,整个人一个飞身直至躲过了那团水泊。
然而,水流却没有停它暴虐的步伐,白哗哗的水团疯了般的朝着凤九天身后的梅逸香席卷而去。
“逸香。”凤九天这才想起来梅逸香已经是个凡人,龙族的所有法力已然消弭。
然,凤九天的这一喊已经太迟,她动作快,水流的动作却更加快,待她变幻而去,梅逸香已然被突如其来的大水冲刷而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谁也没有想到夜御天会突然来这招,也没有人会想到梅逸香竟然会这样被冲走。
“哇”地一声,夜御天的哭声震天响地,胖胖的身子向着庞大的水流追去,“父王,父王!”
他不是有心的,他只是向教训一个那个女人的,他没有想要将父王刮走的。
他虽然是恨父王的,但是他也是很想他的,他不能把父王给冲走啊,都是他的错。
北堂雪璃见了猛地啐了一口鲜血,虚弱的身子险些掉落凤九歌的怀抱。
手中陡然一空,凤九歌的心差些被吓得跳出来,大手一挥将北堂雪璃紧紧的环住,空余出的那只手忽然像是藤蔓一样,瞬息间疯狂伸张拉长数十倍,嗖的一下手臂如银沟,穿过竹林向着夜御天笨笨的身影而去。五指紧紧捏住夜御天的腰肢,一咬牙,搂着北堂雪璃一起化作凤凰消失了去。
兜率宫外,缭绕仙雾。
“战神且去,我乃一废人,焉有治人之道。”
太上老君白须苒苒,身体自腿部以下全部被绷带包扎,整个人正襟危坐的坐在轮椅上,眼睛瞟一眼昏睡过去的北堂雪璃后便扬起了高傲的头,修长的睫毛下颤动的眸子有种令人读不出的深沉。
袅袅清香绕鼻,风轻扬,吹起北堂雪璃散落在空中的碎发。
凤九歌像
个僵尸一样的抱着北堂雪璃的身子,双手却是轻柔的像是在抱着一团棉花,从不敢重一分,俊逸的脸上的笑意随着老君的一句话而成功的僵硬住。
修长的身躯陪着一身青衫,墨发自然垂落,凤九歌的嘴角歪歪邪起,“老君的丹药无数,本主想……接骨的总是不缺的。”
苍白的手拂过白色的胡须,老君面色为难,“凤主想必也知道,老儿的丹炉被一股不知名的妖风给打翻,至今无法修补,又何来的仙丹!”
凤九歌的突然笑了,像是嘲笑般声音回荡在老君的兜率宫,凄楚意味浓重,“呵呵,呵呵呵呵……”
老君不知为何,现在他更加无心去关心那些了,他的腿断了后,已然从天界上神,天帝眼前的红人一下子变为一下供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凤九歌笑够了,大厅中有一丝的寂静,老君不习惯的向他看去。
只见凤九歌喉结滚动,飞扬入鬓的眸覆上了一种嗜杀的意味,看的老君顿时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乍起。
老君心里开始犯嘀咕,别说是没有办法救她,就算是有办法,他老君也不会给,月无情主三魂一旦散去,整个人将不会再祸害天界。
嗖的一股风骤然扬起了老君的胡须,老君只感觉有一种很强的压力直逼而来,震慑的他睁不开眼。
待他睁开眼时,整个人便惊得一怔,这……
“凤九歌,你疯了!”老君忍不住拍着轮椅咆哮。
凤九歌黑发飞扬,正在粉碎老君的丹炉命根子的双手却依然没有停下。
呼呼的声音袭来,眼看着丹炉就要在凤九歌强大的力量下快速旋转的要升温加热到爆炸。
坐不住了,坐不住了,他老君要是可以站起来,他首先将凤九歌打倒,他这是疯了么。
“既然连一个九级丹药也无法炼制,要他何用!”凤九歌阴鸷的眸盈满了狠戾,说着手下的动作愈发的快!
九级丹药,就算他老君不用这破炉子也照样可以炼制!
急,老君急的脸够红了。
“给我住手!凤九歌,快住手!”老君真是不知道月无情认识一帮什么男人,梅逸香,花倾世,凤九歌,一个比一个疯狂,他快受够了。
凤九歌却像是一个机械一样,完全无视老君的话,手下的动作在不断的催化丹炉的崩裂。
老君记得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龇牙咧嘴嘶吼,“去找花倾世,当天他偷走了我所有的九级丹药!去找他!”
D,这个疯子,老君双眼充血,要不是官大一节压死人,他现在定然将他的十八代火鸟祖宗给彻彻底底的问候一遍。
哗的风起,老君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是铛的一声,哗啦啦金属碎裂的声音深深的刺激了老君的耳朵。
“啊……我的丹炉!”
殿中徒留老君如泣般的大喊,声音绵延不绝,绕耳三日有回音。
魔宫,九层台阶之上,花倾世一身紫色衣衫修饰着他欣长的身躯,一双足以让女人羞赧的眸冷冷的刺向下方站着的人。
“本尊只说一次,天牢根基,与本君无关!”花倾世凝眉。
“哈哈哈哈。”
一声潇洒不羁的笑自下方挺着大肚子,挂着招牌笑的人嘴里而出。
衣衫俭朴却是敞着怀,像是怎么也包不住他的大肚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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