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嘿嘿一笑,立即大声道:“你要让我,这如何使得。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尤其是神圣的文斗更如此,望单魂生千万莫做辱没文斗的事来,切记,切记。”
凌欢的声音很大,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喧哗声:“没想到凌欢如此正直,唉,刚才大家都错怪了他。”
“你?……”单中天气结。他没想到,凌欢会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这那里还是那个,被骗定立赌约的蠢货凌欢,分明贼精的很。
眼见讨不到便宜,单中天再不敢啰嗦了,而是径直走到其中一架琴前,屈膝飒然而坐,神情逐渐变得肃穆起来。
“单中天这是准备,先于凌欢弹奏了,此举真是没有高手风度。”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咦,今天中天兄很反常,怎有点进退失据,自乱阵脚的感觉。”单中天亲友团的好友们,不禁诧异起来。
不过大家都没想过,凌欢能赢单中天,尽管不允许使用魂力,可终是魂生与普通学子的区别,两者对琴艺的造诣,依旧不可同日而语。
有鉴于凌欢与单中天两人,文斗实力悬殊太大,连赌档的那些庄家们,都没对此展开赌局。比赛结果,瞎子都看得出来,开了赌局,还不得赔了倾家荡产。
在人群中,唯一对凌欢有丝信心,或是有点期盼的人,只有西施了。与其说她对凌欢有信心,倒不如说是渴望奇迹发生罢了。
单中天之所以会成为魂生,就是他自创出能令人神魂颠倒的琴曲,可见琴艺并非泛泛。而凌欢只不过是个普通学子,对琴艺也是一知半解,哪里又会胜过单中天,除非是有琴圣附体。
现场实力最强大的彭千总,更是认为单中天必胜,这种信心,就好像职业选手与幼童比试一般,两者压根不在同一级数,单中天对凌欢有压倒性的优势。
凌欢见目的已经达到,也随后坐到另一架古琴前,静静酝酿情绪起来。
单中天见凌欢也坐了下来,便立即冲凌欢轻蔑地撇了撇嘴,虽说他单中天的琴道,并非是他真正感悟出的,来的也并不光明,但胜过凌欢,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今天的凌欢,给单中天的感觉十分诡异,人还是以前那个人,却又变得很莫测高深,让他心中,有种很不妙的错觉,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
在文斗前,他确实对凌欢暗下了杀招,对他来讲,凌欢非死不可,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凌欢会死而复生。
此时他又被凌欢挤兑的发了誓言,违背灵魂毒誓的后果很严重,幸好他对此早有充足地准备。
因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与凌欢文斗,此时逼迫到如此程度,不得不现场想出一首,够分量的琴曲,否则就太伤自尊了。他所考虑的,不是胜负而是面子问题,可见他有多蔑视凌欢了。
不过,单中天还是有些急智的,在仓促间,瞥见俏立人群素颜素衣的赛西施时,突然灵光一现,一首咏梅喻人的曲子,便很快在脑海中酝酿成形。
你赛西施情操不是很高尚吗?嘿嘿,本公子要现场来个“弄梅折花”戏佳人,说不定,此曲真能达到,令人“神魂颠倒”的程度。
想到得意处,单中天的心情,犹如炊烟般缭绕直上,说不出的缥缈自得,再看向凌欢时,眼神中就多了些诡谲的味道了。嘿嘿,凌欢这蠢货,能否听懂本公子这折花曲呢?
单中天你这人棍,竟将坏主意,打到西施姐的头上,老子不让你颜面扫地,誓不罢休。
凌欢瞥见单中天那猥琐的目光,大怒,立即冷着脸,朝单中天微不可闻地寒声道:“你最好别打西施姐的坏主意,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什么?”单中天瞪大了眼睛,骇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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