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见了凌欢,就如老鼠见了猫,眼中既有惊悸,又有怨恨,复杂至极,闻言却是吓了一跳,蹙悚地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特么恶心不恶心,搞得跟柔弱女子似的,让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老子,欲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凌欢轻佻地,挑了挑剑眉:“你说呢?”
“见过凌大人。”那狱卒见凌欢,突然大驾光临,眼睛一亮,立即屁颠颠地打开牢门,谄笑恭迎道。
凌欢随手朝狱卒摆了摆,便不疾不徐地,走到大管家的面前,神秘一笑道:“这牢里,好像还关着两百余个,海寇的余孽。”
“关,关我什么事?”大管家心头急跳,口齿不清地道。
马上就会知道,关不关你的事了。凌欢并不生气,而是悠悠道:“这些海寇本是山贼,被关日久情绪十分暴躁,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大管家不知,凌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却有种很不妙的震撼,惊声问:“什么意思?”
“做出意想不到的事?”连狱卒都不禁愕然。我就是这狱中牢头,怎没听说,海寇夜里闹出啥事。
凌欢清咳了声,板着脸点头道:“不错,他们在牢里闷得久了,每到夜深人静,便会四处梦游。”
“四处梦游?”大管家毛骨悚然地,惊呼道:“他……他们四处梦游?”
凌欢郑重地点头道:“不错,梦游牢房的每个角落。”
“梦,梦游牢房的每个角落?”牢头感觉头皮发紧。这又怎么可能,他们不仅戴着刑具,而且还被关在牢间里。
“对,每个角落。”凌欢重重地点了点头,幽幽道:“他们像僵尸般跳啊跳,居然全都钻进一个囚犯的牢间,这个囚犯细皮嫩肉,尖嘴猴腮,似乎满嘴牙齿都掉光了。”
尖嘴猴腮,满嘴的牙都掉光了,那岂非是在说我?大管家闻言,嘴角严重抽搐了几下,突而狂吼道:“他,他们找我干啥?在戒备森严的牢房中,他们又如何能来去自如。两百多人,这牢间如何挤得下?”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们都是,身有镣铐与枷锁的重刑犯人,照理说不应该啊。”凌欢惊奇地说道:“可他们,却偏偏出事了。”
“出事了?”大管家浑身巨颤,眼冒金星。这可是两百多人,闯进我的牢间里啊!
“不但出事,而且还出大事了。唉,真是造孽啊,这帮挨千刀梦游的家伙,竟对那犯人,做了人神共愤的兽~行。”凌欢神色凛然道。
他们做了,人神共愤的兽行?那可是两百多,如狼似虎的山贼。大管家只觉天旋地转,难以置信地几近窒息,挣扎着惶惶道:“他们怎能随意进出?怎能随意进出啊!……”
“是啊,可梦游谁说得清?”凌欢也是一脸无辜地道:“他们不但能随意进出牢间,而且还能随意干想干的事情……咳咳……唉,要怪也只能怪这没牙齿的人犯,太吸引他们了,一旦梦游上瘾,那可是要没日没夜折腾儿的……”
怪我,太吸引山贼了?大管家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逆血,双眼接连翻了翻,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神色狰狞地瞪着凌欢。
“——不过,须臾之后,他就像斗败的山鸡,颓然垂下了脖子,悻悻地道:“我……我什么都招了。”
太可怕了,两百余海寇,竟能自由出入,戒备森严的牢房,这那是牢房,简直是特么菜市场,太特么没安全感了!?
凌欢春风得意的,拿着大管家签字画押的口供,以及单家的一些隐秘消息,笑吟吟晃出了阴暗的牢间。
可在他没法,察觉的阴暗角落里,正有个被他无厘头行为,笑破了肚子,却不敢笑出声的黑袍人,在窥视着他的表演。
凌欢并不知,危险已悄然临近,而是又在牢头的带领下,分别前往海寇,及红袖章等人的牢间,去了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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