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欢所有的修为攻击中,棋子的攻击,几乎是最强杀招了。毕竟他还不是真正的魂师,其它的术法招数,都没有致命的杀伤性,唯有棋艺,才是其中杀气之最。
他魂海中,所有的棋子,在这一息,是倾巢而出,上天入地,全方位攻向那撮灌木,瞬息及至。面对能与鲁花伯仲之间的倍安平菊,机会只有一次,他没有任何留手。
尹幽湄愣了下,发出声音的,是那棵歪脖子树,凌欢却攻击相反的方向,似乎很不可思议。可她内心一动,出于对凌欢的绝对信任,修为爆发时顷刻出手:“追魂夺命——”
跟凌欢一样,她的软剑脱手而出,目标正是那丛矮灌。在魂力没完全恢复之时,这是她此刻最强大的杀招。不过,此招对倍安平菊来说,足以瞬息让他灰飞烟灭了。
“太尊救我……”矮灌霎时晃动,发出凄厉呼救之声。与此同时,这矮灌变得涟漪迭起,一个黑衣人滚动中,狼狈现行,正是那三寸丁倍安平菊。
不过,与在邗县战场上,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不同,此刻倍安平菊不但狼狈,而且还是独臂,左臂处空空荡荡。显然,他当初在邗县时,被鲁花击碎左臂,竟永久不能恢复了。
凌欢眼神一凝,在这青山绿水之中,他忽然觉得有些死寂的压抑,明明没有危机,可他这里却偏偏头皮发炸。魂海绘画种子那里,光芒更甚,似要跃出魂海。
似有所觉,凌欢抬头望向远处最高山峰,那里奇异,与此画格格不入,仿佛是天外来物,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此山偏偏充满沧桑,存在与此画一般悠远岁月。
倏然,此山在凌欢的眼中,震动时有黑色气息弥漫,须臾便滚滚锁定倍安平菊,凌欢的星罗棋布,与尹幽湄的追魂夺命,堪堪击中倍安平菊,却被这气息所阻。
“嘭”的一下,棋子与软剑被弹飞空中。与此同时,凌欢从地下的攻击,也到了,倍安平菊一声惨叫,翻滚中跳起,修为爆发时,骇然望向凌欢,面色苍白而惊悚,尖声叫道:
“魂师的炮打隔子?凌欢你竟已达到魂师实力,这又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得到了,具有魂师之力的炮棋,否则以你之能,是绝无可能伤到我。”
凌欢心中一动,那座山峰竟无法阻挡地下的攻击,只有一种可能,它不是这画的灵魂所在,不能发挥画魂的真正威力,极有可能,这里的画魂被倍安平菊嘴里,那个所谓的太尊外来入侵。
有此感悟,魂海的绘画种子更加明亮,有一丝奇异气息随之扩散,外面的世界,在凌欢的眼中倏然一变,成了白与黑的世界,并有丝丝白色气息,飘入魂海,被种子直接吸收。
凌欢收了魂力棋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明显的嘲讽,摇头讥诮地道:“倍安平菊,你以为,在这里,我们伤了你又有多难,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哼,你妄想利用此画,将我们击杀,或是困在这个世界。可惜,你们这个所谓的太尊,却发挥不了,此画的真正威力,想要留下我们,简直是做梦。”
倭人竟玷污画魂,控制此画,怪不得能将我们摄入这里,怪不得能创出神奇的忍术。尹幽湄沉默中收了软剑,蓝眸里,却闪烁思索之芒。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倍安家最高机密你怎知晓。”倍安平菊的身体一抖,面色惨白地蓦然瞪大小眼,震惊地望着凌欢,难以置信地骇然狂叫道:“太尊,此人留不得,一定要击杀在此。
“这尹幽湄也留不得,我倍安家最高机密,绝不允许泄露出去。他们通通都得死,一个也不能留。”
凌欢甩手抛出两枚棋子,击杀正欲偷袭尹幽湄的黑衣武士,森森一笑,凝然道:“我是龙的传人,此画的传承之人。”
尹幽湄心中一跳,迈步间,靠近凌欢,在这里,凌欢给了她无法比拟的安全感。
“小子,不管你是谁,只要献出你的魂器,老夫便留你全尸。”阵阵低吼,在这世界隆隆回荡,犹如雷霆,震得凌欢魂海翻腾,可怕的威压扑面而至,连尹幽湄都为之色变。
倘若换成普通修士,仅仅是这声音,便足以使人的魂海崩溃。
“你只不过是一缕执念,寄存在此,苟且偷生而已,也妄谈威胁,离开这里,连狗~屁都不是。”凌欢迈步向前,正对山峰,挡在尹幽湄身前,修为爆发,淡淡开口道:“有我凌欢在此,你无法借势。”
魂海内绘画种子光芒更甚,三个魂人也同时开口,声音滚滚而出,呼应凌欢,对抗那可怕的音波威压。虽然不能碾压对方,魂海却随之平静,威压也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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