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天越说越得意:“而我们东洋就不一样,在国家最混乱的时候,那些暴力社团曾经出了大力。如今国泰民安,暴力组织不仅没有消亡,反而在官方的协助下,慢慢走上正轨。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和不可或缺的力量!”
抛开仓天的立场不谈,他说的这番话其实蛮有道理。
在华夏,地下力量从来都是如同尿壶一般的存在,需要的时候拿过来用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到一边。就是当初抗战的时候,青帮和洪门私下提供了不少帮助,可你看看现在,哪里还能见到这两个势力的影子?
无它,就因为他们的锋芒太过尖利,令官方赶到不安,所以遭到过不止一次的打压。如今就算还有些行动,也流落到港台或是海外去了,大陆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而东洋就不一样了,什么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要这么说的话,华夏确实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
不过,猴子听了这话。反倒笑了起来,说国家国家,当然要以国至上,国家的利益当头。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会迎头而上;如果国家有天不再需要我们,那么为了国家的和谐和稳定,我们甘愿卸甲归田!
仓天狐疑地看着猴子,说你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掌握了整个华北的力量和势力,说放弃就能放弃?
猴子淡淡一笑,说能!
仓天又说。不会不甘心么?
猴子耸耸肩,说不会--你看,这就是我们和你们的区别。我们华夏民族热爱和平。为了维持和平,可以武装自己,可以披上战甲、持起战刀;但若有天和平到来,我们便会自觉放下武器。
仓天呵呵一声,说你是这般想的,难道你的朋友都是这般想的么?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我,显然是在等我回答。
从认识猴子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是个反战主义者,他痛恨自己的黑色身份,向往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若不是生活和环境所迫,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能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意外。
而我?
我是无所谓的,我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行,我对这些东西的**其实不是太大。我没有猴子那么伟大的情怀和情操,可以把国家和民族放在首位,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他们才是我奋斗到今的动力。
为了他们,我可以披上战甲;为了他们,也可以放下战刀。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的。”
不过我心里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和猴子都可以放弃,黄杰却就不一定了……
暴君黄杰,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地下皇帝,倘若让他放弃现今所有的权势和力量,恐怕就有些不可能了。
好在,仓天没有机会再问黄杰了,一个声音很快飘了过来。
“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弄死他吧,一个狗屁东洋人也有脸在这叽叽歪歪?历史上被咱们打倒多少回了,还这么不长记性?”黄杰一边说话,一边自行包扎着绷带走了进来。
他和猴子一样,身上也是星星点点的血迹,看来和玄武之间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说卧槽,瞅瞅你俩,一个比一个伤的严重,搞什么鬼啊?
我一边说,一边当着他们的面转了个圈,给他们看了一下我的身体--安然无恙,连个小破皮都没有!
怎么样,脸红不脸红!
猴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可拉倒吧,你要不是穿着乌金蝉衣,恐怕这会儿都爬不起来了吧?
“呃……”
猴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我正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他,就听两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刚才那样打是不对的,那样就给了朱雀反击的机会。”
“可拉倒吧,刚要不是我救你,你已经死在朱雀的拳头底下了。”
“我草,我会死在朱雀手下?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谁,我可是张宇杰啊!我一根小拇指就搞定他了好么?”
“杰哥,可你已经不是三天前的你了,你现在是挨过仓天一掌的你……”
郑午和张宇杰一边吵架,一边走了进来,看见我们都杵在门口,便打了个招呼,说嘿,干嘛呢在这?仓天那老小子呢,赶紧叫他出来啊!
我用手一指院子对面的主屋,说在那儿呢。
张宇杰看过去,说哦,还坐着呐,可真够淡定的。喂!还不赶紧出来受死?
我们几人纷纷朝着仓天看去,仓天依旧坐着一动不动,说道:“你们人都到齐了吗?”
猴子说还没有,要不咱俩再唠会儿?
仓天点头,说可以。
仓天既然肯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当然要把握住了。猴子又和仓天聊了几句,聊的都是家国方面的事,两人的理念出了问题,没说几句便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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