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住手,我差点没乐出来,心想猴子到底还是来了;然而也就乐了那么一下,眉头不禁又皱起来,因为我发现说话这人不是猴子!
不是猴子,又会是谁?
这声音虽然不是猴子,但是颇具威严,使得现场众人纷纷停手,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我也看了过去,只见门口进来几个手抬轿子的人,这轿子没有顶盖,就是一个座位,外加四根横梁,看着十分简易,却又极度奢华,因为这轿子浑身都金灿灿的,轿身上刻满金龙。
轿子上坐着一个面相儒雅的青年,丹凤眼、薄嘴唇,长得非常好看,只是面色有些变态的发白,仿佛有病在身一样▲在轿子上也是斜斜地靠着轿身,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我正好奇这人是谁、出场方式为何这么炫酷,还敢让清田次郎住手的时候,清田次郎的神色已经变了:“萧落雨,怎么是你?!”
萧落雨,来人竟是萧落雨,东洋洪门的龙头萧落雨!
我去。刚才我还感叹自己运气爆棚,几天之内就见到了清田次郎和赵春风,没想到现在连萧落雨都出来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些个大人物一个一个地往外蹦?
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大人物,但是像萧落雨这样坐轿子出场的还是第一个,简直不敢想像他做这玩意儿行走在歌舞伎町的时候,回头率得有多高?
在没见到萧落雨之前,单听这个名字的话,感觉这人一定长得很帅,似乎是个儒雅书生,即便年纪大了,也是个老帅哥。没想到见了真人,帅。确实挺帅,却没想到这么年轻,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三十多岁能做洪门的龙头,当然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就是看着病恹恹的,和龙头身份有点不符。当然,毕竟。萧落雨的名声在这放着,就算真是个病秧子,也无人敢对他心生不敬。
包括清田次郎,都得客客气气地问,说你怎么来了?
萧落雨轻轻咳了一声,淡淡地说:“我来这不为别的,就是想把他带走。”
萧落雨一边说,一边指向了我。
我当时心里苦笑,心想自己成了香饽饽,还能引起几个大型势力的争夺,不只是该悲哀还是自豪?
“那不行,是我先抓住这俩人的。”清田次郎虽然尊敬萧落雨,但二人好歹是平起平坐的地位,涉及到原则底线的问题,自然寸步不让。
看着二人争着抢我,就好像狮子和老虎在为了一头小鹿发生争端一样……等等,我不是小鹿,我是野狼,他们想啃下我,也要付出代价!
萧落雨撑着轿腿,从轿子上慢慢下来,旁边立刻有人扶住了他的身体,让人不禁好奇,这么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会是华人第一大帮,洪门的龙头?
他喘了两口气,又咳了一声,才微微笑,说清田,这俩人是我洪门的人,怎么着都轮不到你来抓啊,再说之前在旭川大学,你不是已经给我面子,放过那几个孩子了么?
清田次郎哼了一声,说萧落雨。你还想糊弄我?我看到了你们洪门的通缉令,这几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们洪门的人。
萧落雨摇头,说不不不,他们是洪门的,只是他们犯下了错,所以我把他们逐出去了而已;但是再逐出去,清理门户也得是我们来干。还望清田君能配合一下。
清田次郎一脸狰狞,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说我七杀组死了那么多人,就让我咽下这口气,你觉得可能么?
萧落雨还是摇头,说清田君,你要觉得为了你那点人。就和我们洪门闹翻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
这么一个病秧子,说出话来倒是十分霸气。
又来了,之前在旭川大学,杨东风一人一旗驾到的时候,就是无比的霸气,弄得青木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洪门的龙头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不知清田次郎怎么接招?
稻川会,是不是就真的怕了洪门?
当然,这两边谁怕谁,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甭管他们最后谁赢,最终目的都是想干掉我和马杰而已。这俩人唇枪舌剑。反倒没什么人来关心我和马杰了,好像我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他俩无非在争夺菜刀权而已。
这让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本来咱在国内也是个举重若轻、跺两脚整个华夏都能抖三抖的风云人物,怎么到这来反倒被别人的光芒给掩盖了?
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了,当下气沉丹田,大声喊叫起来:“你俩够了!”
这一声喊叫果然有用,酒吧众人果然都齐刷刷看了过来,萧落雨和清田次郎也是如此。我不能放过这个抢风头的机会,冷哼一声说道:“你俩能别逗了么,说得就好像我已经落到你们手上一样,有能耐倒是先把我制服了啊,就那个叫什么青木的,我一个能打他十个;还有洪门,那是什么玩意儿,天地会,红花会,白莲教,反清复明?各位大叔,能别出来蹦达了吗,二十一世纪了哎!”
沉默。
沉默。
沉默。
我故意这么说,当然是为了激他俩人出手,这样就能把猴子引出来了,那王八蛋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所以得赶紧放他出来,不能让我和马杰老在这里担惊受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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