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用手撑着灶台,继续问道:“你……在那个葬礼上吗?”
我就知道千夏终究还是认出了我,再不承认也没意义,便点点头,说对。
千夏的身子更软,面色也变得煞白:“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在追杀田正,却始终追查不到他的踪迹。后来听说洪门的龙头病逝,青族的人也会前去吊丧,料定田正也在,所以就提前混进了洪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把他给抓到了!”
“是这样吗?”千夏那双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我在那里干什么?”我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千夏的头,柔声道:“我都易容成那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我蛮惊讶的。你和我说话,我确实不方便搭理,毕竟好多双眼睛看着呢,生气了吗?”
“有一点点……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现在听你说了原因,我一点都不生气啦。”千夏用力地抱住我,说左飞。我好怕……
“怕什么?”
“怕你是内奸……怕你是来对我家不利的。”
我的心里震了一下,我知道我在千夏心里即便是神一样的存在,可神也有坍塌的一天。我轻轻抚摸着千夏的头发和脊背,说怎么会呢?
千夏抬起头来,说:“左飞,我爱你。”
我正想着该怎么回应千夏时,千夏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我的唇。我只犹豫了一下,便热烈地回应起了她,我们抱得越来越紧,吻也越来越热烈,千夏的吻技很娴熟。而且吻着吻着,还解起了我衣服的扣子。
我按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千夏喘着气:“还是不能接受我么?”
“对不起。”我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
饭菜都做好了,色香味俱全,千夏却吃得不太开心,一直闷闷不乐的。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但又不能去哄她。男人要哄女人开心,总要拿出实际的行动,可惜我拿不出来。
所以我吃过饭后,便闷闷地回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过了一会儿,千夏也进来了,但依旧是不理我,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灯关了,卧室里一片漆黑,我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第一次见面就闹成这样,其实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受。
黑暗中,千夏的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而我还醒着。突然,我听到窗户那边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拿什么东西玻璃。我觉得莫名其妙,便起身朝着窗户那边走去。
千夏好像也察觉到一点动静,但只翻了个身,并没有醒。
走到窗边,我往下面一看,发现下面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人,竟是娜娜!
当时我就有点懵,之前在那岛上度假的时候,娜娜就站在我们的别墅下面砸我的玻璃;现在我到北海道了,娜娜又来砸我的玻璃。这是搞什么鬼,她还有这个癖好?
不要吧,好歹是东洋第二大暴力团住吉会的代理会长,这都什么毛病啊?
娜娜也看到了我,便冲我摆手,让我下去。
我那个无语,回头看了千夏一眼,她睡得正香,只好穿了衣服下楼。出了门,娜娜便朝我走了过来,我问她干嘛,娜娜认真地说:“千夏在家吗,我要和她切磋一下。”
我说大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跑过来和千夏切磋?
娜娜认真地说:“最近我也拜了个华人师父,自我感觉进步不小,恰好现在有点时间,所以就来找千夏切磋一下,你快叫她出来吧。”
我嘁了一声,心想这人还挺自私,只要自己有时间,也不管别人休不休息;不过她一向都这样,就说她胸怀家国天下这事吧,那她自己施展抱负不就行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结果还要鞭策和她同辈的年轻人,看谁虚度时光、碌碌无为就恨得牙痒痒--这不是有病吗?
我说不好意思,千夏现在睡了,我不会叫她起来的。你要是想切磋,明天再来吧。看她愿不愿意。
说完我就转身准备回屋,结果却发现千夏已经出来了,就站在门口。我愣了一下,说千夏……
千夏却没理我,转头对娜娜说道:“娜娜姐,我们切磋。”
“好。”娜娜走了过来。
二人面对面地站在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下。娜娜抽出了她的短刀,千夏摊开了她的缠龙手,我这个不被千夏待见的师父只好走到了一边。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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