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宁挂断电话之后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客厅里面的东西全都看不顺眼,统统砸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样子和往日优雅名媛的样子相去甚远。
白夫人不过去个卫生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客厅里面一团乱,在看到白以宁试图将瓷器碎片往手臂上划上的时候,白夫人立刻跑过去,抓住白以宁的手腕。
“以宁,你干什么!”白夫人惊慌失措,也不管碎片有多锋利,直接上手从白以宁手中将碎片夺了过来。
白以宁看着母亲的手被划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时,她的理智才慢慢收了回来,但是眼泪却一直没能收住。
从小到大要什么得不到,然而谢晋迟却是她生命中最难得到的,她花了五年的时间,也没能成功地在他心中取得一席之地。
她不愿意承认这种失败,长久的压抑之后,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心情一不好,就想砸东西,完全失去理智,还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妈,为什么晋迟到现在还想着那个女人?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我总是有种破坏人家感情的感觉?”白以宁跌坐在沙发上,失望,绝望。
白夫人顾不上手上的伤口,坐在女儿身旁,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以宁,男人就是那个样子的,喜欢左拥右抱。但是妻子,谢晋迟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你们不是商量好了要结婚?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调整,做一个美美的新娘子,嗯?”白夫人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安慰白以宁。
白以宁肩膀一抽一抽,慢慢理解过来母亲的话。
也就是说,母亲劝她要懂得隐忍,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未来谢太太,而许清如什么都不是。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谁也别想踩到我女儿头上。”白夫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以宁半信半疑,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白夫人从白以宁这边离开之后,去找了谢晋迟。
谢晋迟和白家的人素来没什么接触,虽然和白以宁订了婚,但和她父母见面次数不超过五次。
所以白夫人主动来找谢晋迟,他在心中寻思着,能是什么事。
“以宁怕是没和你说过,她这两年来情况变得很糟糕,神经衰弱,长期失眠。本来她健健康康,是在知道你和许清如的事情之后,才有了这个病。之前以宁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时至今日,我怕再不说,你一点责任都不会负。”
谢晋迟拿起白夫人放在他面前的病例,上面是白以宁这两年去看心理医生的报告,详细地记载了白以宁在接受治疗之后,情况任然得不到好转,甚至还想过自杀。
这和谢晋迟了解的白以宁,完全是两个人。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出什么意外,我不会让伤害她的人还过着快活的日子。”
谢晋迟眉头微微拧着,像是在质疑这份病例的真实性,又像是在思虑白夫人的话。
最后,男人开了口:“婚,我会结。但白夫人,不管什么事,您适可而止。否则最后局面太难看,不管是谢家,还是白家,都没办法收场。”
谢晋迟点到为止,没有说得太明显伤了表面的和气,但这些话同样起到震慑的作用,如果白家那边再做什么,怕是最后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谁也讨不到好处。
“希望你说到做到。”
白夫人离开之后,谢晋迟独自待在办公室里面,表情比先前白夫人来的时候还要难看。
……
许清如这两天很忙,许春秋的五百万,再是代言人风波。期间谢晋迟来找了她几次,但两人多是不欢而散。
真是可笑,谢晋迟竟然让她不要追究白以宁抄袭的事情!
而离她先前给白以宁规定的七天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东西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找最后时限——
“叮咚~叮咚~”新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许清如先是惊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拿了一根棒球棍。
一个人住,加上身边老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总得留点什么东西在身边防身。
在电子门铃上看到是时安和陆念琛之后,许清如松了一口气,马上将棒球棍放进柜子里面打开了门。
“干妈!”门一开,陆念琛就跑过来抱着她的腿,“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呢?”
陆念琛是个很暖的小孩儿,暖到让许清如一度怀疑这孩子完全没有继承陆南望的基因。
“干妈当然想你啊!”许清如揉了揉陆念琛的脑袋,她力气不大,抱不起陆念琛,就没有费这个力气,“快进来,吃了晚饭没有?”
“没有呢,妈妈说到干妈这边来蹭饭!”
时安进门之后,将大门关上,打开鞋柜打算拿拖鞋。
看到许清如刚才塞进去的一根棒球棍,放在鞋柜里面的棒球棍是用来干什么的,就算不用问,也知道。
时安没多说什么,直接拿了拖鞋出来换上,“是念琛说好久没见你,还说想念你做的煲仔饭,我就带他过来。”
“可是妈妈做的煲仔饭的确没有干妈做的好吃嘛!”
“亏得我是你干妈,不然我一定等你长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