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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办?”饺子大人有些落寞,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世界线管理局。
她和粽子大人都可以肯定,那个鸟木血刀就是这个公会、这些行动的主谋。
过去发生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她口口声声说那些都是过去,可是她知道自己和粽子都没有放下以前那个恍若阳光的男孩。自己和粽子大人都是那个男孩把他们带入坑中,可是没想到最后他居然变成了那样。
“不知道。”
粽子大人的回答果断干脆,看来他也不想仔细考虑。
两人在高层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前线”层。
这里是攻略组奋战的第一线,再往上就是无论原生世界nc还是玩家们都不知道的领域。
今天艾恩格朗特的天空积满了云层,就像两人的心情,闷闷不乐。
一个背着大大背篓的平头大叔正站在路边搜寻着什么,他时不时的左右看看,随后挠了挠短短的头发。
“噢?这不是那个……”
科布奇又出现在了sa里,看来他又有什么生意了。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了身子,朝两人打了招呼。
饺子大人和粽子大人回礼,饺子大人背着双手微微低了身子问道:“大叔,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科布奇一边点头,一边道:“是啊,听说这边有sa专有的棱金矿石,现在只有我能把它们带出去买咯。”
粽子大人没有说话,甚至跟科布奇保持了一段距离,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有些危险。
“哦吼,看来大叔生意很好做嘛。”
科布奇没有回话,拨开草丛看了看,又朝里面走了一段距离。
饺子大人两人跟了过去,却看见科布奇停下了脚步,然后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喂,”科布奇回头笑道,“你们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来帮我挖一下吧,正好弄完了给你们留几块。”
粽子大人和饺子大人一愣,他们俩本以为科布奇会让他们离开,没想到却是邀请他们一起。
两人心想不敢白不干,现在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相顾点头,接着走了上去。
“我看看你们俩的挖矿等级……啊哈,正好!”科布奇扔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柄铁镐,告诉了他们矿石的外观。
在sa的世界里,挖掘只要用锄头砸中矿石就行,不用太过追求细节。
最终获得的矿石品质与挖矿动作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三人很快就在这一代干起活来,周边地区的资源还没有被各大公会分配,科布奇这一波玩的很溜。
科布奇的动作非常快,看起来他经验已然特别老道了。
相比下来饺子大人和粽子大人本就不是生活职业的玩家,加上两人心情不是很好,更有些心不在焉,慢了许多许多。
科布奇的专注的神情逐渐消失了,他本来就是和七羽、小叶子等人一同经历过开发的黑客,观察能力数一数二。他一眼就看出两人确实有些心事,而且饺子大人心不在焉的程度远比粽子大人更严重。
他可以肯定是因为粽子大人在旁边,她才能稍微克服一些焦虑。
看来七羽也不是很容易啊,他不由得想。
“哦,对了,你们现在的攻略进度怎么样了?”科布奇突然问道。
两人似乎没有听到科布奇的话,依然在慢慢的挖着矿石。
“喂?!”他稍微加大了音量,这俩孩子才如梦方醒。
他哭笑不得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粽子大人听过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大概,要和世界线管理局正面冲突了吧……再过一段时间……”
“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嘿咻——”科布奇把铁镐砸向最近的一块矿石,问道。
“什么怎么办?”
饺子大人眼里写满了迷茫,多多少少有些忽明忽暗的感觉。
“哎……”科布奇停下了手里的活,把铁镐拄在地面上,背对两人,叹了口气,“告诉你们一句话吧,听起来很像鸡汤:所有发生的事都无法挽回,只能普普通通的接受。至少我是这么做的……”
他平时的双眼已然睁开,唯有沧桑留在双眼的深处交杂。仿佛只有一叶扁舟,在无尽而疯狂的海面上上下起伏。
饺子大人和粽子大人看不见科布奇的表情,他们俩茫然的对视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嘛,尽是老年人的嘲弄,你们不听也罢……我多嘴了,赶快干活吧,要不然来不及咯。”
“或许吧……”粽子大人轻轻地自言自语,就连一直和他在一起的饺子大人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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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
李越岚的心跳的比平常还快,虽然他的手上也绑着夹板,但是受的伤也远没有还在手术室里的许安源重。
就连坐在一旁的爸妈也看不下去了,出声招呼他坐下。但是他倔强的摇了摇头,拒绝了父母的好意,仿佛自己的来回踱步能够消减好友的痛苦。
伯父伯母双眼都已经布满了血丝,他们显然为此伤够了神。
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气味反复刺激着里越岚的神经,他现在相当的焦躁。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发了疯的推断谁是凶手,或许是担心好友的生命,又或者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懊悔……这么多思绪与情感忽然一起涌来,他一时间没法全部应付过来。
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艹他奶奶的!”
李越岚在父母面前骂出了脏话,他的父母惊讶的望着他,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儿子一直是个乖乖听话的温顺男孩。
然而此时的狰狞神情仿佛打碎了他们梦想。
医院的走廊完全是阴暗的,就像有着可怕的不祥之兆,将一切引向终结,引向破碎。
他一直不怕黑,但是他却怕那红色的提示灯熄灭。那盏灯灭了,现实距离他就是那么的近。
“安静。”
并不是值班的护士出声,也不是父母,更不是伯父伯母,而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这个男孩留着微长的头发,穿着看似价格不菲的白色儿童衬衫,即使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生活还是保持着冷静。
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似乎是这里的病人。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你还是好好的接受……”
男孩说着和他年纪完全不相称的话,然后就转身跟上了照顾着他的医生。
李越岚忽然就意识到,这个男孩竟然是一个人来看医生的。
少t扯淡了!
他想吼出这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梗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
红色的提示灯熄灭了,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刚刚那男孩的一席话话也随着这一阵紧张扔到了九霄云外。
“许安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住院观察。”
刹那间,他的世界又充满了色彩。
之后发生的事简直就是奇迹,许安源的身体在术后恢复的很好。
“安源,今天……”
李越岚每天都给好友带来不一样的乐子,不管怎样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除了一只眼睛的视野有些模糊之外,许安源在术后并没有留下特别大的后遗症。
他的父母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在他们眼里异常的糟糕,就像变了一个人。
独自坐在病床上,许安源许久未剪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他那只弱视的眼睛,他呆呆的望着医院窗外,像个哲人,思考着天地万物,唯独沉默不语。
医院人来人往,只有他独自一人的高级病房却像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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