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打击的蛊王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媚术,垂头丧气的无语望天。
良久之后,耐不住性子的楚青云道:“说啊,难道要等我请你吃饭之后吗?”他吊儿郎当的抱着红缨枪,一脸不耐且好奇的看着蛊王,刁钻的目光在蛊王和雪龙身上来回逡巡,眸中深意,不可捉摸。
“我们苗族很艰苦,现在更是生死关头,若是没有有力援助,怕是坚持不到这个冬天了!”蛊王笑了笑,满脸惆怅。
“重点!”冷天摇头,提醒。 “苗疆地处偏远,很多物资都不够,不少地方是汉苗杂居的,本来有田有地,生活倒并没有什么,只是……你们汉人做官,收重税,并且不修管道,不容许一些商贩来此买卖,以至于封闭之下的苗疆越
来越贫穷,特别是去年,年前大水,庄家收成不足,新年又交税,我们苗人只能吃田地里的蛇虫鼠蚁勉强度日,长此以往,族民们定然会被饿死的!” “年前交税?这不可能,年前太皇太后殡天,先皇免了一年赋税,太皇大婚,又免了三年赋税,年后当今皇上大婚,就连徭役都免了,就差商税了,这天下,大大小小的税收,几乎全免,苗疆是以什么
名目收税的。”
荷花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目含煞的紧紧逼视蛊王,眸中满是不信。 “哼!免税?哪里免税了,粮食税,比去年还要高一倍,美其名曰,皇帝大婚,急需用钱,乡亲们杀了鸡,宰了羊,砸锅卖铁凑够了人头税,那苗疆府台却仍旧发下檄文来,说要乡亲们凑钱修桥铺路,
修桥的钱,乡亲们都交了六年了,官府总说不够,不交却是一顿暴打,不然就是牢狱之灾,实在交不出来的,家里的孩子,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被卖了出去,女孩儿做娼,男孩儿为奴!”
“那你们为什么不反抗?”楚青云忍不住插嘴道,他那火爆性子,若是有人敢欺负他,或者欺负他的族人朋友们,他定然让所有人好看。 荷花眸子敛了敛,眸子幽深一片,看着蛊王义愤填膺的表情,还有那眼中的愤世嫉俗,有苦难言,满脸悲怆,原本与事故完全不通的女孩儿,此时神情苍凉的像一个百岁老妪,这一刻她知道,蛊王绝
对不是骗人博取同情的。 “哼!”巧眉一挑,蛊王目光犀利,恨恨瞪了楚青云一眼,俏脸微白,怒道:“反抗?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反抗,我们白苗一族,向来是苗寨的首领,从古至今地位最为尊崇,可是就在几个月前,爹爹因为带着族人,反抗,被府台的护卫棒杀,因为爹爹少年时曾经游历中原,结识了不少中原朋友,其中为官者也不在少数,府台怕爹爹坏事,竟然抢先将爹爹杀害,爹爹四十多岁的年纪,四处奔走,老的跟
七十岁一样白发苍苍,最后却被残忍杀害,此仇不报,我蛊王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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