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仰起头,而段天柔也去翻找着什么。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段天柔也拿着药箱过来了。
段天柔剪了一小块纱布,卷成小拇指粗细的小卷递给我:“用这个堵上。”
我另一只手摸索着接过纱布,然后塞进鼻孔,这才慢慢把仰起的头放平。
“去跟外面要一盆水。”段天柔说。
“诶,好!”每次跟段天柔说话,都忍不住地想遵旨。
我扯着嗓子让小盒子端盆水进来,等小盒子进来见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起初轻皱眉头,随后面露难色,最后不禁嚎啕:“皇上,奴才救驾来迟!您屋里那个姑娘怎么敢这么对您!真是折煞了奴才了!”
“去去去,就你话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知不知道!”我接过水盆就赶着小盒子走了。
端着水往过走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水面,忽然就明白了刚刚小盒子为何这样。
基本我的脸上嘴上都挂着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谁打架了,而鼻子上的那个纱布卷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端着水过去,段天柔结果脸盆,摆了摆毛巾,随后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擦拭着。
“你的手我看看。”
我乖乖伸出手,另外一只被纱布抱着的手现在也是血红一片了。
但是我不觉得疼啊,段天柔擦完我的脸之后,擦了擦那只好手就开始拆我的受伤这只的绷带。
虽然纱布外面也就是我手背那里一片鲜红,但是拆开后,里面却好像长得不错,之前撕破的皮肤现在也开始愈合着。
段天柔拿起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在我伤口周边清理并上药。
有一瞬间让我有点恍惚觉得如果我是个男的还蛮想娶她的。
但偏偏现在这个身份却尴尬地有点可笑,我是女子,却以凌国拥有最至高无上权利的男子的身份活着,如果我喜欢男人会被说是短袖,喜欢女人我心里也有点接受不了,毕竟是个直人,也没遇见能为了她弯成蚊香的人。
手包扎好之后,我还在发着呆,段天柔却百无聊赖地开始找事情打发时间。
这时句鬥在内的三个工匠师傅过来禀报:“皇上,密室已经修好,皇上何时验收?”
我缓过神来:“那什么时候能住人?”
“皇上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句鬥胸有成竹地说。
“那我随你去看看吧。”说着,我跟着去验收工程。
走到侧寝,工匠师傅带领我走到床前,师傅扳了扳右侧一枚不起眼的小灯,紧接着只看见我的床往前面自动挪去,但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怀疑床后有什么。
句鬥走到床前,从床的铺盖下面按了什么,床的面貌却没有丝毫变化。
句鬥开口:“皇上请!”
我疑惑地看着句鬥:“这能走吗?”
“皇上过去便知。”
但是我有点不太放心,就让句鬥先下去。
句鬥做了一个微笑又尴尬的表情:“那草民就先去了。”
句鬥爬上大床后还真的穿过了墙似得消失了。
这时里面传来句鬥的声音:“皇上!”
行行行,别催啊!
我紧随其后,结果跟着竟然也穿过了墙!
我一脸吃惊地看着句鬥,句鬥却波澜不惊,接着句鬥转了转一个小石狮,我眼看着床向这边靠来,直到堵住出口。
这时句鬥已经开始引路了。
穿过一条窄窄的小路,来到了密室。
见到密室的这一刻,我简直为古代人民的创造力要点赞。
密室的样子跟室外的寝殿完全没什么不同,只是小了一个码而已。
该有的东西都有,甚至没有刚装修完房子的刺鼻味道。
果然这段时间让小安子盯着监工果然没错,小安子笨是笨了点,但人倒也踏实,是个好小伙子。
我兴奋地准备告诉段天柔之时,句鬥突然开口:“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什么等这一天?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一道凛冽的刀锋声传入我耳朵,身体本能地向一侧躲去,然后转身。
这时我看到的却是一张面目狰狞充满杀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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