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段天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进入箱子里躲好,等一个适当的时机,我再放她出来。
段天柔眨了眨眼,点头同意,随后我报以笑意,掀开车帘安心走下马车。
太华池虽说是个澡堂子,但其实从外面的大门来看有点像避暑山庄的构造。
踏进大门的那一刻,我就像脱缰的野马想要立刻投入水池一解近日来饱受体味折磨的痛苦,然而我没有如愿,率先拦下我前进的脚步的人就是小盒子。
“皇上,前厅在这里,请随我来。”小盒子毕恭毕敬地低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盒子,我不想去什么前厅!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洗个澡,然后裹上浴巾美美地睡一觉而已啊!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被小盒子带到前厅的时候,还未进门就被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镇住,感觉一脚踏进去就像进入了另一个无间地狱一般。
“吾皇万岁,臣等恭候多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猥琐大叔朝我眯着眼。
我没回答,径直走上了厅上的正座。
椅子没有坐垫,坐着实在是不舒服,我知道这会是一场恶战,下面那群人摩拳擦掌地准备发言,一颗颗不安的心跃跃欲试,我侧头对小盒子暗语:“给朕找个垫子来,越软越好。”
小盒子看了眼我微蹙眉头的表情,立刻机智地点头离去。
接下来的场景,我实在懒得赘述。
首先一个中年男人发表陈词,从他开口的第一个字起,我就禁不住地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
如八股文般冗长地对于祭祀的意义以及注意事项进行了论述,最后以“皇上此次祭天,实乃国之万福、百姓之万福,我大凌江山必将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啊”结束了发言,接下来有请第二个祭天代表发言。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对于祭祀期间的安保工作做了一些部署说明,说话简明扼要,清晰干练,实在加分不少。
几分钟阐述完毕,就坐。
这时小盒子适时地拿来垫子,我赶紧垫在屁股底下。
你们现在随便说,我都不怕,坐垫在手,天下我有。
本以为会说多少,结果过了几个人就结束了,会议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但临了有人问到:“不知太皇太后此次为何未能前来?”
“皇祖母身体欠安,禁不起长途跋涉,此次祭天事宜朕会全程参与,以保我大凌江山国泰民安。”说完散会!
说实话,我也有点不清楚为什么皇奶奶临时不来了,身体欠安我觉得也只是一个借口,因为我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好好的,但是皇奶奶硬是说身体不好让我一个人来。
这时候突然觉得如果有个皇后妃子什么的陪着也不会太孤单吧!
不对,我一个女人需要什么妃子啊?
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奶奶明明知道我是个女人还催着我找个对象,甚至说我真的很不清楚为什么我一个女人竟然会当上皇帝。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现在这样我真的很尴尬,如果按照伦常纲理,我应该跟个男人在一起,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外界势必会认为我不正常,各种断袖的名声肯定扑面而来;但是如果跟女人在一起,讲真的,以前从来没想过,同性恋这件事一直都觉得自己很遥远,周围有朋友跟我出柜我也表示理解,但是放在自己身上的话想都没想过。
可能小时候光顾着学习,在爸妈的悉心培养下,就算有喜欢谁的想法,也被父母掐断在根上了,更何况是跟同性。到了大学,终于身心自由了,反倒没这个想法了。自从喜欢跳街舞之后,就报班去练习,过得一直蛮充实的,也没空去想恋爱的事情。但是毕业之后,家人都不知道怎么了,纷纷开启了介绍对象的模式。什么大学有没有谈过啊,王阿姨家的儿子要不要见见啊,等等等等,实在烦的不行,我便去跟朋友毕业旅行。谁知道冒个险,反而穿越了,这都什么事啊。
突然发现自己都几个月没想爸妈,真是个白眼狼。
我暗暗咒骂自己,这时小盒子问我:“皇上,段姑娘放哪?”
哎哟,还有个段姑娘呢,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段姑娘还是放在朕的寝殿吧!”
小盒子一副秒懂的样子,带着一副纯洁的笑容先行告退。
我跟着另一个小太监来到自己的寝宫,到了的时候,段天柔的箱子已经到了。
我轻轻拉开外面的栓子,掀开箱子的顶盖,段天柔的脸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
段天柔就那样盘着腿打坐的样子坐在箱子里,见我打开盖子,段天柔慢慢睁开眼睛站起,并从箱子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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