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凌轩禾的话,装作很急的样子:“皇弟,*苦短,朕先去了。”
走到设宴厅,很多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我走上主位,端起一杯酒:“今日朕就不多奉陪了。”
堂下之人皆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喝了这杯以表敬意,接着吩咐小盒子送客,最后推开了洞房的那扇门。
我关了门,长吁一口气。
不远处烛光奕奕,我走到青莲身边,属于女儿家特有的香味扑面而来,我坐在床边,宫女端着一个呈着竿子的方盘,我拿起长杆,轻轻挑起青莲的盖头。
青莲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却给了一个本不该属于她的人。
宫女端着长杆、红盖头已经离开,我看着青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只见青莲面露绯红之色,低着头,双手一直在摸着衣角。
这时的情节,按理来说应该是推倒,然而我无能为力。
忽然我听见了房顶传来了一声瓦砾碰撞的声音,房顶有人。
我立刻飞身出去查看,全然不顾身后的青莲在喊着什么。
几个侍卫见我出去,想要帮忙,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这里。
我飞身上了另一座房顶,此刻房顶上还坐着另一个人——段天柔。
段天柔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轻笑一声:“直觉。况且,没人敢打扰皇帝的行房。”
我解下腰上的香肠,随手扔了,段天柔简直,不禁惊讶随即发笑:“你真的?给腰上系上了这个?”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段天柔。
“喂,这就生气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嘲笑我,我还不生气我是得多大度。”
段天柔笑笑,伸手从我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因为这个举动,我竟然真的笑了。
“这才对嘛,今晚月色如此可人,不赏月可真是浪费了这良辰美景。”段天柔搂着我的肩膀,抬头看着天。
“那我还*一刻值千金呢,美人在怀我吹这个冷风?”我偏偏嘴贱地想顶回去。
“那你去啊,喜欢*你去啊,又不是我让你出来的。”段天柔撒开手,跟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看得出,段天柔有些生气。
我赶紧把自己身上的长袍解下披在了段天柔的身上:“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段天柔没说话,我也便不再多言。
今晚的夜没有一片云,夜空中只有那轮明月挂在上面,明亮地有些晃眼。
今晚,如果我入了洞房,跟青莲睡在一起,那么,断然是没有我现在这般快活的。
夜深后,我跟段天柔回到了我的寝殿入睡。有侍卫在门口站岗,我转头看了一眼段天柔,还是一身太监的衣服,我便放心地往进走。
“站住!”侍卫拦住我们。
我抬头,侍卫立刻慌乱地下跪:“皇上,您今晚不是大婚吗……”
侍卫的声音渐渐变小。
“作为侍卫,这些问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放下这句话,我带着段天柔就往进走。
身后的侍卫“臣知罪”的声音渐渐隐匿。
第二日,我还没睡醒,就被皇奶奶抓去问话。
慈永宫里。
“说,你昨晚为何不在东宫!”一进门,皇祖母就厉声训斥。
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那个……朕不知该做什么,在那里也是别扭。”
我说完,皇祖母忽然表情就变得软了下来:“你也是不容易。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即可,你的皇位很多人都在觊觎,稍有差错,皇奶奶都不一定能保得了。”
皇奶奶很少这么温柔,我想起之前遇见的那个凌轩禾,便问皇祖母。
“此人乃是你皇叔之子,前些日子才从塞外打仗回来,几年前,你刚入宫的时候,你们俩很能玩得来。”
几年前?我抓住了皇祖母说话中的关键词,所以求证了我是捡回来的这个事实咯?
“皇祖母,几年前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皇祖母有一刻的惊讶,随即表情恢复平静:“你曾是皇上多年前在外生育的皇子,皇上念子心切,便把你接入宫中,后来喜欢得紧,更是传位于你。”
皇祖母这一说法更是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想来,我那些猜想,也许十之*都是对的。
我正欲告辞,皇祖母叫住了我:“过两日跟叶梓莘大婚,可不许像昨日如此马虎,叶尚书是两朝元老,得罪不得。”
“嗯,朕知道了。”
所以,我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巩固这大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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