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之前那些看似没有源头的刺杀,今天因为小盒子的出现有了答案。
比如为何杀手能混进选秀的秀女里,比如祭天那次为何沐浴的池水被下了毒,甚至我往更恶劣一点的方向想,段天柔许是一早跟小盒子一伙,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两人分道扬镳,段天柔说出小盒子的事是因为报复?
算了,不想了,真相还是等刑事官查清楚再说吧。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只是平添烦恼。
忽然看到了立在地上的木人桩,我看着木人桩,竟有些恍惚,仿佛那个身影还在我的面前,我试图抬头看看房梁寻找那身影,可惜……一无所获。
我在想什么,现在为什么会想她?我摁了摁太阳穴,试图摆脱这样的感觉。
午膳的时候,有一道红烧鲫鱼,吃鱼的时候一枚鱼刺不慎刺入喉中,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取出来,鱼刺卡得我眼泪横流,小安子立刻喊了太医,可太医来了之后,用的方法都太柔和,反而弄的我难受很多。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抠着喉咙,看看能不能抠出来,但手到了嗓子眼之后,没动两下就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忽然觉察出喉咙里的异样,我捂住口鼻,对着一个汤罐就开始吐,嘴里酸的不行,这时手指勾到一个锋利的细小存在,食指和拇指用力一夹,一枚刺从口中取出,不大,是个小刺。
我倒了杯水,涮了涮嘴,那个汤罐已经面目全非,我就索性又吐在了那里。
再喝水的时候,没注意,竟然呛得鼻涕都出来了,真是狼狈不堪。同样的情景我不由地想到了上次米饭卡进去的样子,段天柔给我从鼻子灌水弄得我难受不已,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无动于衷。
可现在,身旁的椅子上空空如也。
我大叫:“小盒子,给朕进来!”
半天没有人答应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小盒子已经被关入天牢了。我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鼻涕,又唤道:“小安子!”
小安子这才进来。
“这些都撤下去吧!”我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入夜,一个人实在辗转反侧,夜里的风虽冷,但是我却找不到给我温暖的人。
小安子跟我说有几个宫女前来,宫女送来了过冬的厚棉被。
我问:“为何现在就送来厚棉被?”
“回皇上,明日就立冬了。”
怪不得最近这么冷,原来是立冬了。
宫女接着说:“皇上,太皇太后请您明日去慈永宫吃饺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
想不到,闹得最僵的皇祖母,反而是这时最关心我的人。
慈永宫内,皇祖母特意设了饺子宴,邀请了几个朝中重臣前来赴宴,其中有叶梓莘的父亲叶尚书。
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宴会,但是规矩却一样不少,从开宴到饺子能吃到嘴里,这其中已经经过了好几个环节。
当我的肚子若干次提出抗议的时候,我终于吃上了热乎的一口饺子,但这口饺子还没吃几口,叶尚书的一句话,又呛到我了。
“皇上,近来小女服侍地可好?”
想起之前被叶梓莘发现身份的我落荒而逃的情景,我掩饰性地喝了几口水压压惊。
“啊,好,很好,很好。”我打着马虎眼,准备瞒过去。
“那皇上可有打算,何时要小皇子?”噗……这是逼婚之后催娃的节奏?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我只希望赶紧把叶尚书搪塞过去。
“老臣有一秘法,诸多大臣服用后都诞下子嗣,不知皇上可愿一试?”
我是个女人,就算这药再好,两个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咦,不对,这个叶尚书的这句话是在嘲讽我?
“叶尚书,你是在耻笑朕?”我声音提升了几个力度,本来只是我跟叶尚书两个人在说话,此刻周围立即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头转过来。
“老臣知罪,臣一时失言,还请皇上见谅!”叶尚书立即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
所以,这时我不原谅他反倒显得我小气了?
这顿饺子看来也吃不下去了,我起身对身边的皇祖母说:“皇祖母,孙儿吃饱了,先行告退了。”
说完我没等皇祖母同意,就自行离去了。
回到御书房,我随手翻阅着最近已近堆积如山的奏折,奏折上的字我只隐约认识几个,而这为数不多的字还是段天柔在的时候教会我的。
小安子忽然来报,说天牢那边来消息,说小盒子招了。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相信,小盒子招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某些猜想是对的?段天柔之前也参与了这一切?
思索良久,我还是跟小安子去了天牢。
坐定之后,掌管小盒子的狱卒跟我报告:“皇上,小盒子已经招认跟句鬥的舅甥关系,另外,他也招认了之前的几起刺杀都有参与。”
狱卒平静地报告,而我每多听一句,就更心寒一分。
我想听小盒子亲口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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