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是暴风雨的前兆温柔的晚风?
“小兄弟,我们真是对你不住,把你绑了了这么久。你的这些遭遇,我们洞里的弟兄们听了都非常痛心,决定改天把你送过去,让你亲自见见这个朋友,当面斥责她的薄情寡义!”
洞主诚恳的语气让我看不出一点点虚伪的成分,一个山贼头子会这么心善?还是说涉世未深的我真的冥冥中有人相助?
我本能的怀疑已经无法抵挡住洞主在情感上对我的关怀,如果不是因为这大哥是个男的,说不定我会主动投怀送抱,甚至应了那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爱上这个洞主。
当晚,我觉得我的待遇直接升级成洞主称兄道弟的兄弟这个辈分,洞主特意设宴款待我,并跟大家宣布认了我这个弟弟!
这画风转的有点快啊,白天还被绑着现在就变成长清洞二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得吃个鸡腿冷静冷静,拿起鸡腿的一刹那,我想起了之前听说的人彘的事,便问洞主:“这些可都是家禽?”
“不是啊!”
额,我感觉我胃里有点翻江倒海!
“都是一些野味,贤弟放心品尝,这些野鸡、野鸭平日里提心吊胆地过着,比那家禽的肉有嚼劲多了!”
突然间,又有种把胃里快翻出来的东西咽回去的感觉。
不过,是野味我就放心了,毕竟这些食物长得也都是禽类的样貌特征。
话说,洞主这文弱气质背后,竟然有着雷厉风行的一面,才第二日,洞主就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报仇了。
洞主拉了一票弟兄,吃过早饭就带着我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我被单独安排在一辆马车里,洞主和另外几个兄弟乘另一辆马车。看来我是真的被当做二当家看待了,想到这,我的嘴角不自然地向上勾起。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我掀开帘子看到外面不少人,感觉像是倾巢出动一样,只是给我涨涨威风而已,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我不禁心里有了一丝的怀疑。
给我驱赶马车的是一个年轻的车夫,看样子跟我年纪不相上下。
我掀开门帘,一股寒风吹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看着正在驾车的车夫,我递上马车里的一条毯子给车夫:“天气冷,你披条毯子在腿上会暖和一些。”
“谢谢!”
有礼貌,看来山贼里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嘛!
“你年纪轻轻,怎么加入了长清洞啊?当然,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应该会喜欢一点别的东西,比如读书?”我试探性地跟车夫聊天。
车夫小哥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骑马的人,然后小声告诉我:“这位公子,实不相瞒,我是被抓来的。”
说完小哥继续神态自若地驾车。
抓来的?莫非这小哥是凌都的居民,被抓来做苦力?
“为什么抓你?”
小哥装作驾车,一边跟我讲:“一个月前皇上不是要找一名女子吗?结果就出来一伙人,专门在旧官道上埋伏抓人,虽然一直一无所获,但抓到女子后就被玩弄,男子多半在做苦力。更可恨的是,这些人原本都是凌都人,只是过得都不如意,正好这道皇榜让这群人聚在了一起。比如这个洞主是连续考试五年都落榜的一个秀才,之前绑你们的胖子做生意赔了本,那个瘦子是那春香阁的伙计,但却处处被人看不起……”
赶车小哥的这一番话,让我惭愧地抬不起头来,本以为人民群众安居乐业,谁知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其实变成这样都是有原因的。
不过愧疚归愧疚,所以现在这伙人是那我当做威胁段天柔就范的把柄吗?如果真的过去了,以段天柔对我的情谊,一定会誓死救回我,到时,段天柔岂不是也陷入危险之中!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趁乱逃走!就算做不了段天柔的盔甲,也不能拖她的后腿,做她的阻碍。
一个人跳车逃走这个几率有点小,虽然养足精神的我武功也都回来了,但面对这么一堆人我还是有些憷。
可是如果拉拢的话,只有前面这个赶车少年,这手无缚鸡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坑他,看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我重新回到马车里,开始酝酿计策。
要施展轻功的话,需要有一个落脚点,我掀开马车窗帘,看到不远处的洞主的马车,于是有了一计。
我掀开马车窗帘,爬到马背上,赶车少年还未来得及反应,我就狠狠地踹了一脚马屁股,随后接力施展轻功,落在洞主马车的车顶上。
只看到我刚刚乘坐的那辆马车的马开始不受控制地摆动,而那个驾车少年在剧烈摆动的马车上无助地求救。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软,如果我的自由是以牺牲别人为代价,那么我做不到。
于是我打算纵身下去,打算救起那个赶车少年。
但就在这时,我的腰忽然被人搂住,接着就被这人带离了这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了。
我转头就看到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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