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声。
正犹豫要不要走,小绿一人插着兜站在那个女孩身后,有时会害怕她一个人,总想陪着,哪怕是死。
我承认这是一闪而过的想法,事实上,当所有的男男女女一同涌进狭窄的入口,我也跟了上去。
我们坐在后排。我看着小绿,小绿也看着我,依旧笑盈盈。完全陌生和不确定的缘故,让人一瞬间忽然想下来,于是跟服务人员打了招呼,那人没看我,我一下着急起来。
几次挣脱,就是挣脱不得。
旁边的两个小孩子一个劲儿笑我,哈哈,真是糗死了。原来我这么怕死。
营业员是个女人,问:“你确定不玩了?”
我看看小绿不开心样子,又想想离开后这空荡荡的只留小绿一个人的位置,又说,算了算了,我玩。
结果,营业员瞪我一眼。
旁边那俩小子笑得更欢。
本想着就算这机器出了故障,就算死,那也有两对情侣,可我看了又看,那前面的情侣已经不知道坐哪了。
由此,过山车启动,我们被慢慢推上了“绝顶”。
嘣嘣嘣嘣。
机械夹杂着相互碰撞的声响,慢慢将我们90度送到“绝顶”,半弧形推送至悬崖最前沿,那一瞬间,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个叫的黑丝美女周洁,又想起神奇直播,这世界当真奇怪,当你刻意追求,往往心愿难成,你完全放弃,幸运又忽然降临。
生活处处意外。
大概,这就是成长吧。
我吼了一声,90度瞬间降落。
那种感觉快要死了又揪着求生的欲望,真是可笑之极,接连几个快弯,都来不及想,就已经结束,来到另一个至高的“峰顶”,来吧,嘶声力竭地吼叫。
耳旁似传来小绿的喊声。
你有心照顾又无暇兼顾,这该死的冰冷的机器。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死亡之旅很快结束,以至于当过山车缓缓到达终点时尚有些不过瘾。
“完了?”我对小绿说。
小绿似未反应过来,并没理睬。
“完了?”我再次对小绿说。
小绿还没说话。
我一下惊慌起来,扭头看着小绿正目视前方平静地坐着,才稍稍安心。
她总是那么好看,垂肩的长发,性感的眼睛,尖挺的鼻梁以及嘟嘟的小嘴,她仍然穿着那件黄色系的保暖服,公主般静静坐着。
宛如淡然处之的绝美画面。
跨过那出口栅栏,拐角走完阶梯,两人安安静静地往下走着,我说,咱俩也算经历过生死了。
小绿这才回过神来,说对啊,我们经历了生死。
夜幕低垂,一片跌宕的灯笼悄然亮起,稀少的人群,路旁干枯枝桠的树影,土屋、险峰、祭台、海洋馆、鬼屋……恍如隔世。
如果不是小绿,可能永远不会来这里。即使来,或可另翻感受,望着灯火阑珊,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之后玩了些射击项,营业员总是懒散,没有策略,不做演示,径直让人射击,导致分值一直上不去。
归途中,小绿约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7点了,比武招亲的群里更是热闹非凡,实在是不甘心。
见我愣神,小绿一边伸出手一边恐吓,她的手细腻却很娇小,我被她身上的一股香气惊醒,然后看着她。
紧紧地看着她。
小绿说,你干嘛。
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今天很谢谢你。
小绿说,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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