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洋洋,一路骑着摩托狂奔的赵小澈还是被冬春交际的冷风吹了个够呛。
头部还好,有头盔罩着,手背和膝盖就没那么走运了,冷飕飕,寒气入骨,手背更是被风吹的一片通红。人也总这样,来时幻想着准备好一切,着急出发,但真正到了路上,就开始懊悔了。
熄了火的摩托被赵小澈撇下支架斜放在河岸边,连同头盔一并挂在摩托的把子上。天冷的缘故河面上虽结了一层冰,但似乎这河并不深,赵小澈一边哈气搓着手,一边弯腰撅着屁股仔细端详着那河里,最终在河岸偏西的一侧,看到一些乱糟糟参杂着泥土的蹄印。
那些泥土很是新鲜,他判断了一下,西侧一边冰结的较深,且这下面似被一块什么东西搁浅着,高高的凸起,马呼啦啦的过去,竟然冰层也没被破坏,他小心翼翼站上去试了试,除了河面上的反光有些刺眼,人站在上面虽有些滑,但相当结实,他连续跳了几下,确认不会塌之后,就返回去发动了摩托。
冰面上有些滑,小澈挂了个二档,嗡嗡嗡的往前走,他将袖筒蜷起裹着手,极缓慢的往前走去,后面慢慢开了个三档,摩托车车速一加快,轮胎就开始打滑,一加油,轮胎后面连续被碾渐出冰渣子,加上前面有个冰坎,等撞过去时,差点没来个倒栽葱。
等到了河对岸,双腿的裤管上,已经渐满了斑斑点点的泥巴。在抬头看,先前远处隐约看到的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敢怠慢,直接加速四档,嗡嗡嗡嗡~猛地往前飙去。从地形上看,不远处应该就是山路,他有些担心,如果这些人进了山,山路崎岖,又没向导,再想追可就麻烦了。
…………
“喂,王八金,到了么呐,大爷腿都酸死了!”
山间冷风阵阵,在经过一座石桥后,小白脸开始发牢骚。他皮肤白白嫩嫩,边走,边累喘嘘嘘的。方才骑着马还好,一徒步,腿就软。
“对哇,要不让俺们歇会儿,休息好再赶路也不迟。”后面有人吆喝着。
“歇麻子歇,龟孙们抓紧时间赶路!”王八金扭过头,“越休息越累,还是快点走。”
他的屁股在前面一扭一扭,前面是一个用石头铺成的陡坡,也不见这家伙犹豫,撅着屁股,拽着杂草根,一个蹬步迈了上去。可是没站稳,差点摔下来。【零↑九△小↓說△網】
小白脸本想起个哄,独眼小伙对他翻了个白眼,举起手似要扇他:“对老王放尊重点,听到没?”
“嗯嗯,行。”小白脸说道。下马的时候,每人都从马背上将干粮和水打捆成包袱背在身后,腰间带一葫芦,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几口大饼,倒也有滋有味,唯有那苏耗子,长得贼眉鼠眼,一路上不时频频往回看。他有种预感,总觉那小子会赶上来,这个家伙看着不一般,两眼炯炯有神地,再说,他跟前面这帮人也不熟,所以沿途也留下了一点痕迹。
他在每个拐弯处,都悄悄放了一根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不管来不来,他觉得自己都要这样做。
再往前走,山坡上忽然长出一批墓碑,往右看,还是。苏耗子心里吓了一跳,只见那里埋着一个又一个高高凸起的土丘,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了。那里有一座新坟,坟的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纸人。
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果真就是如此,路过坟地时,四周的空气一下就凉了,吹拂在脖子,跟痒痒挠一样,所有人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直到不知谁喊了句,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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