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浑身哆嗦着,一双警惕的眼睛望着四周。
陆伟明轻抚着它的脑袋,小家伙昂起的头才慢慢低下,最后趴着他的臂膀上,嘴里哼了几声,便不再动弹。
如果说从前对生死没什么概念,那么后来大叔他们的事,就足以让陆伟明震惊。而今,对于生命,他有了新的理解。善与恶,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小狼狗,生怕它再遭受伤害。
买了些面包,陆伟明又回到了临时的家。原先几张破旧的报纸早已被风吹的没了踪影,不过对于陆伟明来说,天为被,地为席,自己心安理得。
顾不上许多,陆伟明一屁股坐在是水泥地上,慢慢的放下那小家伙。仔细看了看它的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显然是受伤有几天了。
他用河水帮它清洗了伤口,挤掉脓水,又找了块碎布包扎起来。小家伙或许知道陆伟明是在为它治疗,温顺地趴着,全程都很配合。
一人一狗,两个伤员,在桥洞下足足待了五天。陆伟明舒展了筋骨,伤已经痊愈。那小家伙也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看样子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几天下来,已经和陆伟明亲昵起来。
而今真可以算得上是山穷水尽了。陆伟明迷茫了,这座城市似乎就没带给他什么好印象,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从这座城市得到过什么。
思前想后,再也没有什么眷恋了。算算也就差不多再两个月就过年了,索性就先回家吧,来年再和同村的伙伴们一起出来,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说干就干。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陆伟明已经割舍不下那只小狼狗。毕竟他们算是共患难了。
但是带着这样一只狗,肯定是无法乘车回去的。这可让陆伟明犯了难。
一方面是路途遥远,一方面又是患难伙伴,该何去何从?
最终他做出了一个足以让人惊骇的决定:徒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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