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媚四人把草整理好,又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差不多已经酉时。十三早就离开了。眼见天又黑了下来,还不见狐大友回来,卫三娘只好进屋先准备饭菜。
饭还没做好,狐大友就回来了,狐小媚和狐篱笆立刻凑上去瞧,竹蒌里装满了尖尖的竹片。
“爹,这全是你和长生大叔一起削的?”狐小媚问他。
狐大友笑呵呵点头:“还有十三,没想到这小子手脚活挺麻利的,比我和长生大哥削得还快。”
十三看着不说话,其实挺机灵呢!帮着理完稻草,一声不吭又跑去帮着削竹片。
“说明他家里也是庄稼户,要不就是猎户。”狐篱香揣测。
“恐怕同咱们一样,现在猎户已经很少了。”卫三娘道。
“那是咱们这儿。别的地方可说不准。”狐大友道。
庄稼户吗?为什么连搭鸡棚也不懂!是猎户吗?无家可归的时候为何不去山上寻找生计,而要到集市去捡东西!
不知为啥,狐小媚却有种感觉,他即不是庄稼户也不是猎户。
准备好用竹片,还要准备一些黄泥,墙头上不抹些黄泥,石子瓦片如何插得稳?不过,只有等到明日了。
第二日是个阴天,没想到昨儿天气反复变化,又吹风又是黑压压的云,居然也没下雨。
狐大友照例一大早去了集市卖豆花,狐小媚跟着去帮忙,狐篱香背着背蒌去割猪草,而卫三娘在家打扫鸡舍里,鸡舍打扫干净,她又在角落铺了些干草,寻了个破烂的瓢放在里面装水。
买的几只鸡还是敝放在院子里。周成器的妻子王氏经过时看到就走了进来。
“呀,三娘,你又准备养鸡啦?”
卫三娘站在鸡舍里,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就见穿得周周正正的王氏走着小碎步左摇右摇的进来了。
“嫂子啊,进来坐。”王氏今年三十五,比卫三娘大几岁。
“坐什么坐呀,我还要去镇上呢!”王氏笑着摇头,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只有四只鸡,想到这些日子村子里暗地都在传狐大友在集市卖豆花,生意好得很。笑眯眯打听起来:“听说你们家大友现在在集市卖豆花了,你还有空闲养鸡?”
鸡舍只上面搭了棚,下面一圈只用以前破旧的竹栅栏围起,栅栏搁置时间太久,好几处地方竹片都断了,卫三娘费了好些劲才把这栅栏勉强绑好,又稳稳妥妥的固定在鸡舍周围,忙了一上午,身上汗津津的,额头上的汗也一层一层的。
卫三娘拿袖子抹了把汗,从鸡舍里走了出来:“瞧你说的,靠几碗豆花日子就过起来了?该种的还不是得种,该养的还得养。”
王氏疑惑看着她:“不是说生意很好吗?你们又卖菜的,又卖豆花,还有几亩地,又养猪,现在还养鸡,虽然你们家有两个丫头帮忙,可也太忙了些?”
卫三娘眉梢一挑,这村子小就是这样,一家有点事,要不了一天,就吹得满城风雨,还说得有模有样。她们家在狐家村只能算一般中的一般,收入少,人口多,以前狐大友的爹和爷爷一辈就子孙单薄,日子过得清贫,也没给她们留下什么,现在住的房子,都是靠她和狐大友省吃俭用才修建的。
家里穷,不硬气,不少人喜欢背地里说东道西,现在有了豆花生意,有人就开始眼红了!那些平日喜欢踩着她们家的人不知道又在打算什么!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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