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农场是由卫府大公子管理的,大公子乃卫府嫡子,下面还有一个二公子,二公子乃是庶出,以前一直无所事事,今年,卫老爷才将农场里的一些事交给二公子管事,说是历练,其实就包括这鸭场。
鸭场里本来只有一个管事的,后来,二公子来了以后,又增加了一个管事,也就是卫大山。现在大家都称原来的管事为大管事,卫大山为二管事。
大公子和二公子看着和气,实则还是有不少矛盾,主子不和,下面的奴才自然也是勾心斗角。
这阵子大管事有事出去了,鸭场的事全由二管事在管事,趁着机会他把自己的手伸向鸭场的每个角落。原本大管事有两个亲戚要进鸭场当差的,硬是让二管事给分到了其它地方,所以,才让狐小媚,十三,狐篱云和谭氏全分到这边。
主事的多了,或者心不齐,下面的人也不好办事。经常大管事说要这样的,二管事就偏要那样。搞得她们这些当下人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那秦嫂是谁的人?”狐小媚没想到自己才刚一进卫府就要面临择派表明立场的难题。
“当然是大公子的。”玉合道,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对秦嫂的尊敬:“秦嫂原来也是府里的,她办事从来都是公平公正,待人也随和,平日也挺照顾咱们的。”
接着又告诉狐小媚鸭场里其它事情。比如虽然有两个管事,但是大管事的权力还是比二管事大,大管事决定的事,二管事当面很少敢反驳的,但总要寻些其它的理由或事情给大管事添堵,大管事又因二管事是二公子的人不想过于闹得太僵。
鸭场里的下人大多都是顺风倒,风向哪儿偏,就都向着哪边。现在,大管事不在,秦嫂的话就很少人听了。大家伙都去巴结二管事。
还有一些平日里在鸭场要注意的事。不过,除了鸭场,其它几个农场,玉合就不太清楚了。
几日下来,狐小媚和鸭场里下人们相处还得过得去,除了和玉合关系最好外,其它人都没有得罪过,她对每个人都十分和善,这几日,除了早晨轮到她们一组打扫鸭棚外,其它时间狐小媚都是和玉合一起的,香草总是要分和其它活给十三,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狐小媚好几次想找十三说话,都没寻到机会。
这日吃过响午,二管事卫大山过来了。这几日天气好,也没下雨,鸭场里十分干燥,卫大山在鸭场里转了转,吃饱喝足,鸭大多都在鸭棚里待着,外面鸭场里有不少鸭毛。
这时机正好。
“趁着现在鸭还没出棚,你们赶紧把这些鸭毛捡了……”
接着,香草拿出几只蒌,吩咐众人:“快点,把地上的鸭毛全部捡到蒌里,干净和的脏的要分开,那些没办法处理干净的就不要了。”
众人拿着蒌纷纷走向鸭场,狐小媚和十三对视一眼,捡鸭毛?
原来她还在心里可惜这么多鸭绒要浪费了,没想到今儿管事的就要求他们将鸭绒全部捡起装好。
狐小媚朝十三递个眼色,拿着蒌朝玉合走去,一边捡一边问她:“咱们捡这鸭毛干啥?”
“哦,你们才来当然不知道,咱们农场里的鸭毛可是有用处的,其它人的鸭毛都拿来丢掉,咱们这个可是要拿去做衣裳的。”
狐小媚心中一惊!
她极力控制才掩饰住脸上的震惊。
“做衣裳?这东西能做衣裳?”狐小媚清了清嗓子,装作好奇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两个月的鸭毛咱们都拿东西装好给送出去的。”
两个月前,那就是说在天灾之前,狐小媚纳闷了,可是那时候她也没听说市面上有仿制的夹衣啊?但或许有,不在卫家镇,在卫县这种地方。
“这东西都谁要的啊?”
“不知道,管事的没说,可能是卖给谁的吧。像咱们农场里的鸭,牛羊全是运到其它地方卖呢!”玉合很得意的道:“在卫县来说,就属咱们卫府的农场最大,其它几个家族虽然也有农场,但都不能和咱们比的。咱们卫县卫氏和京城卫氏可是一家人,就城卫氏做大官的可多了,所以,咱们卫府的生意还能遍布天朝各个地方……”
玉合避哩叭啦夸奖着卫府如何如休了不得。眼见越说越偏题,狐小媚忙打断她:“那咱们把这鸭毛捡起来拿东西装好就行了吗?”
“那怎么行,必须把这些鸭毛统统洗一遍,晒干才能用。”说着玉合拿着一匹鸭毛上的干泥道:“你看像这种毛有泥的怎么能用,肯定得洗。而且还得挑一遍呢,有些太硬的不能要。”
听到这儿,狐小媚心中有了些猜测,这些鸭毛铁定是拿了去做她的羽绒夹衣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的?
清理过程粗糙,捡选也很随意,做出来的羽绒夹衣肯定没有她做的暖和舒适,这么大一个养鸭场,还有鹅,那的做多少羽绒夹衣啊!
狐小媚心中愤愤,到底是谁?和针线坊又有关系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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