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解释道:“你如欲潜入,就只需应对坐镇于总坛的三位神子神女。如今神教之空虚,可谓是我加入之后仅见。”
张信的双眼微凝:“你如何能知神尊不在,又可知他去了何处?”
“我自有办法,”
白衣青年并未有解释之意,且语气冷漠:“高某身任天柱多年,有些手段,非是外人能知。不过那位神尊的去处,却非是我能打探。”
张信不说话,定定看了这位一眼,半晌之后才又语气一转:“那么我要的东西,你可已带来。”
白衣青年闻言,当即就一拂袖,将两张卷轴,打至张信的眼前。
张信凝神细观,最后再次皱眉:“只有外围的结构图与阵图?”
“可这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白衣青年反问:“你以为那神教对我,能有多少信任?那核心区的部分,便是那十二位神子,都不尽了然。而且——”
说到这里,白衣青年的语声一顿:“他们内部的核心区防卫,并非是依托符阵,而是一种很奇怪的体系,类似于机关术,却更高明百倍,我至今都没能弄明白。只能说,那里就仿佛是一座由钢铁铸造的魔宫,你想要进入,并不容易,也只能靠自己。且需尽快,据我所知,神教受你的谣言困扰,已经有了另立总坛之意,如今已在逐步将总坛内的重要物资迁走。想必搬迁之日,就在这半年之内。”
张信听到前几句,就不禁心中微颤。而随后他就又听这位说到:“其实我很确定,那里有九成可能就是一处起源之地!只是未有证据证实。”
“原来如此!”
张信只用了一个呼吸,就压住了胸中涌起的狂澜。随后也信手一抛,将几个箱盒,送到了白衣青年的眼前。
后者查看了片刻,就冷声说道:“药剂的数量,有些少了!”
“可你也未能给我全部的结构图。”
张信摇头:“而且,我说过要你全力帮助司空皓的,可你这半年来,出力却是少而又少。”
他最近吩咐司空皓等人的任务,是全力打击神教在北海的分坛。以求将神教的部分力量,牵制在北海。
可这半年来,司空皓的战绩,实在是拿不出手。总共只摧毁了神教的三处小教坛而已,斩杀主祭一人,大祭司十七位,并未能使神教伤筋动骨。
而后者因放开所有顾忌,公开传教之故,反而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元气。
这一方面,是因司空皓那边的力量,仍有不足之故;另一方面,则是因缺乏情报,导致司空皓等人数次受挫,有两次几乎就落入神教的陷阱,几乎有覆没之忧。
可那白衣青年闻言,却依旧据理力争:“我能得知的神教虚实,并非无限。此外,想必上官大人,也不会愿意我这棋子,只为这一两个分坛暴露?”
张信不禁暗暗叹息,心想这位的才华,的确是不凡。落到今日这一步,当真是可惜。
“剩下的报酬,等到这次的事情完结之后,再一并交付。”
张信说完,就又将一枚弟子符牌,丢给了对方。
这自然不是张信自己的那枚,而是由他自制,复制了部分功能。可以自如的出入这座大五雷阵,也可操纵这座阵法,优先级别,还在皇泉等人之上。
那白衣青年抬手一挥,就使那符牌,悬浮在了半空。这位随意的看了这符牌一眼,随后就冷声道:“四个月前制成,就如你几个月前,通知我到这里与你汇合一般,早已料定。你可知,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就是上官玄昊本人。”
“你要这么以为,我是不在意的。”
张信笑了笑,毫不以意。他已经将之前得来的那件‘无影天衣’,套在了身上。
既然这高元德说那神教总坛之内,已经处于最空虚的状态,他就不准备在这里再耽搁时机了,
那白衣青年则双眼微凝,似在沉思计算着什么,最后他还是微微摇头,转而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询问:“我很好奇,你真就放心,这里堆积了这么多的灵珍奇药,就不担心我取走?还有那神教总坛内的情报,也可能是陷阱。”
“其实我也觉奇怪,高元德你的许多感情缺失,唯独这好奇感,倒是不逊常人。”
张信挥了挥袖:“前一个问题,上官师叔他是别无选择,如今麾下,就只有你高元德一人可以用身外化身之法进入灵域,模仿本座。至于你是否可靠,临来之前,上官师叔他曾吩咐本座,可以在之前报酬基础上,再次加码。这次本座如能安然返回,那么一年之后,他会助你永久恢复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些情绪中的任意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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