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块啊,那是因为小叔叔心疼我,怕我路上有个什么不痛快的,刚好出气,怎么不行?
我又不是头一次用了,年初那会,到西北,我和朝宣早就用过了,怎么了?”姜墨掏出令牌说得不以为然。
“哼!这可不是一块普通令牌,他是赵宗佻可以周游各属国之间的凭证!一共三块!就凭这个,你们想离境也是轻而易举!”赵南川一针见血,说出了姜墨还真不大清楚的事情。
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块牌子可以帮助舒文腙通关,却没想这物件这么厉害,怪不得当初那块牌子在乌孙也挺好使的,原来……嘶……姜墨突然觉得心头一暖,原来赵宗佻可以这么无条件地信任她啊。
“怎么?没话说了!”赵南川见姜墨望着手里的牌子一脸发笑,心里不耐道。
“呀……这块牌子这么厉害啊……嘶……哎……你怎么不早说,阿腙接到皇爷爷这里的消息,说是他长姐病故,就想赶回去看看的,可无诏不能出,我们就着急赶了回来,哎,要早知道这牌子的用处,哪里还会,哎呦……”姜墨这话说得一脸懊恼。
“丫头?”皇帝故意配合得一脸不悦。
“哎,皇爷爷,墨儿也就这么一想,这不还是先回来了嘛,您老可别黑脸呢。”姜墨倒装得有木有样。
“胡闹,就是这牌子有这能力,你们也不能胡来!”皇帝还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是是是,我们是浑,是淘,可我们懂得规矩,跟懂得律法,不然,我们也不会一接到您的消息,就这么着急忙慌地往回赶啊,瞧瞧我这胳膊伤了,都不敢怠慢,快马加鞭就回来了呢。
结果好嘛,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百般刁难陷害,皇爷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姜墨一脸委委屈屈地倒打一耙。
赵南川的脸都气白了,他没想到姜墨这死丫头这么能信口雌黄,而且还是当着皇爷爷的面。
谎话张口就来,而且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当真没料到,本想就这么指证就够了,可现在这不是逼他拿出杀手锏嘛,赵南川现在满脑子怒气,有些顾不上其他了。
“皇爷爷,孙儿绝非故意陷害,那是因为确有此事,还请皇爷爷明察秋毫!”赵南川也一脸坚决。
“哼!你这话谁信啊!因为柳嫦曦的事,你早就看我们不痛快了,尤其是对小叔叔!
想乘人之危,欺负我们,告诉你,没门!
我姜墨虽然不是什么王公世家,可这种窝囊气,小爷我不受!
还有小叔叔,本就是你理亏在前,你小肚鸡肠,现在反过来算计我们,你良心不会痛啊!”姜墨当着皇帝的面就怼了回去。
“你!臭丫头!在皇爷爷面前,你也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逼着我拿出铁证来不可!”赵南川一脸威胁。
“哼!铁证,哼哼,为了陷害我们,世子爷您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姜墨虽然心里没把握他会拿出什么证据,可一开始就不认,现在就更不会认了,既然嘴硬那就要硬到底了。
“丫头……”皇帝不忍叫住了姜墨,姜墨听出了担心。
可赵南川却以为是自己的话被皇爷爷听了进去,更是一脸煞有其事道:“皇爷爷……孙儿之前就跟您请示过的,一开始,孙儿也没想到他们能那么大胆子,可随后孙儿便从那边传来的消息得到印证,他们就是偷偷溜出镜,去了乌孙!”
“印证,你的消息何来,可准确?”这一下,皇帝倒是先说话了。
“皇爷爷,孙儿不敢隐瞒,这消息确实来自咱们的边境守军。”这就是赵南川所谓的铁证。
边境守军,姜墨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随即便生出浓浓担心,倒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舒文腙。
因为,赵南川这段看似毫无掩饰的话里其实暗藏玄机,若赵南川能从守军那得知消息,那说明对乌孙的军队里肯定有他们宗鲁王府的人,那以鲁王的个性,乌孙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掺和,毕竟之前他跟匈奴的事情还没理清楚,现在……
嘶……这宗鲁王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人都被控在西北了,手腕还能伸得这么长,简直可恶,嘶……要不是得给皇爷爷留面子,这些事,姜墨早就骂过去了,可是,现在不能。
“嘶……丫头?”皇帝虽然心有偏袒,可这话也不好表现得太直接,他现在只希望姜墨这丫头能再机灵些。
“皇爷爷,这简直就是莫须有嘛!好啊,既然他说有边境的守军为证,那叫他带人过来啊,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得说清楚,这冤枉气,我不受!”姜墨还是一脸坚持。
“嘶……也对,兹事体大,口说无凭,川儿,何人给的消息,人可带来了?”皇帝只能顺着问道。
“皇爷爷,几天前人就到了,就等您的召见。”赵南川果真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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