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宗庙之内,父王和那两位哥哥牌位之下,三哥的愤然,皇婶娘的断然喝止,已让赵宗佻心存疑惑。
再加上皇婶娘的这场大病,三哥突然的若即若离,赵宗佻总觉得哪里隐藏着巨大阴谋隐患,而这个话也是一直憋到现在才敢开口。
“小爷?”王公公看着眼前这刚到了自己齐腰高的小爷赵宗佻,实在不敢置信他居然有这样的洞察力。一时间真有些被架住了。
“那就不是,对吗?”王公公皱眉之后的片刻迟疑,赵宗佻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哎呀,不是,呃……是……哎呦……小爷,您就饶过奴才吧,这事奴才不能跟您说起的,皇上他……”但是说说镇山王和两位皇子的过往,他也许可以,但这件事那是极度隐晦的,王公公真有些害怕。
“你不说,那好,我现在就是问皇伯父,为什么瞒着关于我父王的事,为什么大哥哥和二哥哥就成了那样的禁忌!”赵宗佻一副我也不逼你的模样,转身要走。
“哎哎!小爷!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公公一听小爷赵宗佻要找皇上当面去说,那还得了,连忙一把拦着好言相劝。
“那你就实话告诉我,那些事是不是都与他们,就是赵宗厉阴妃他们有关?”赵宗佻是小孩子心性,所以对黑白好坏憎恶异常明显,怀疑的矛头直指时常欺负他们的阴氏和她的两个儿子。
“这……小爷,您,您是打哪听来的?”王公公心下一片忐忑,没想到在这被堵成了死局,说了定会被皇上降罪,可不说以眼前这小爷的脾气怕是真敢找到皇上面上去,到时候怕是还要牵连皇后,甚至更多,那将会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甭管我打哪听来,你只管告诉我事实真相!”赵宗佻逼问着,小小年纪却一脸灼灼,那周身的凌冽霸气让王公公莫名地胆怯。
“小爷,这事……真不该您过问的。”王公公是好意提醒,毕竟那是皇帝心口上一道疤,忌讳得很。
“一位是我赵宗佻的生身父亲,两位是皇婶娘的嫡出儿子,也就是我赵宗佻的亲哥哥,我有何问不得?
还是你也跟那些人一般,趋炎附势,忌惮阴贵妃,所以才……”赵宗佻心里有些不开心了。
“小爷,奴才不敢!”王公公一听这话,连忙跪地请罪。
“哼!皇婶娘身体不大好,最近这段时间皇伯父又格外宠爱阴贵妃,多是宫人恨不得攀了他们的高枝呢,我本以为你是皇伯父身边之人,定是刚正不阿,公平正义的,谁知,唉……算我赵宗佻信错人了!”王公公再三的吞吞吐吐,赵宗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转身要走了。
“小爷!”王公公不敢松手。
“干什么?要押我去见皇伯父还是阴贵妃!”赵宗佻浑身的孩子气。
“小爷,奴才不敢,只是这些事……奴才不能……不能……”王公公如何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可也不敢就这么让赵宗佻离去。
“王公公,王公公,您在吗?皇上有急事找您回去呢?
王公公?王公公?”正僵持着,假山外头传来了宫人急促的寻找声音,王公公和赵宗佻都听见了,皆是一脸着急。
“呼……王公公,你去吧,别耽搁了皇伯父的事情才是。”赵宗佻眉头皱了几皱,撇开了头,准备朝另一头出去了。
“小爷!”王公公却始终不放心。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这件事我也不会当着皇伯父的面提起的,你快出去吧。”赵宗佻刚才发狠归发狠,可这件事上他还真没想为难王公公。
“小爷……”王公公蹙眉。
“还有什么事?”他都保证了,这王公公还有完没完了!赵宗佻一脸不耐。
“小爷,奴才……唉……奴才告罪了,阴氏一族您务必小心!奴才告辞了!”虽然王公公一句当时的情况都没讲,可单单这一句却已经够了。
赵宗佻望着王公公离去的背影,心下忐忑惆怅……
“小爷,您回来了。”因为心里的疑惑还没有完全消除,赵宗佻一个人在假山的石头上晒了一天的太阳,直到夕阳落山,他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挪了回来,门口的宫人行礼,赵宗佻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小爷,您,您没事吧?”赵宗佻一脸的落寞,宫人多少有些担心。
“呼……没事,哎,对了,有三哥的信了吗?”赵宗佻瞧着外头就快要黄昏的天色,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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