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卑职知道您气,可您也没必要跟座宅子过不去啊,这火要是起了,怕是要烧上个一天一夜的啊!”朱晌还在契而不舍地坚持着。
“哼!我就是要它烧,越旺越好!
那些阉杂人等盘踞之地污秽不堪,本姑娘这是在帮他们净化宅院!这可都是本姑娘的贴己银子,本姑娘都不心疼,你拦个什么!
撒!往大了撒,算是提前送他们上路了!”姜墨一边冷笑,一边抬手又朝空中抛了一把冥币,顿时火光都变得有些阴森诡异,身后的京畿营业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二爷!”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借着风势怕是想熄都无能为力了。
大把大把的冥钱纸币被不断抛洒,和着灰烬飘散在半空之中盘旋不已,久久不肯散去仿佛冥冥之中真有什么受到了姜墨的言语一般。
突然又是一阵阴风,骤起了漩涡,冥钱纸币和着火光直冲云霄,如同一条火龙般冲破天机,惊得众人呆如木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半个时辰,偌大的阴国公府已经全部被大火吞噬,烧得轰轰烈烈……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像是阴国公府的方向啊?”
“是哪里失火了吗?”
“嘶……快看,那是什么?好像一条火龙啊!”
“是啊,是啊,像是一条火龙!”
“天啊,这是什么?冥纸!”因为骤然起火,周围的不少住家都被惊动,纷纷起身出到院子,更有胆大的百姓走上街道,皆是一脸诧异好奇地看着半空中盘旋不散的大火龙,甚至叹为观止。
大风起兮,冥纸也被刮得四处飞散,不少百姓也都亲眼瞧见冥纸带着火光从自个眼前飘过。
大晚上的,猛一瞧见这个,没有人不觉得骨子里发寒,可又都好奇地不愿意散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那火龙直冲天际,这冥纸又是从何而来啊?”
“莫不是那火龙从天而降带来的?”百姓们没见过如此壮观景象,几乎都忘记了是发生大火,皆是评头论足起来。
“哎,我听说阴国公府犯了大事,说是二十多年前的镇山老王爷还有两位早逝的皇子都是他们所害,你们说那火龙会不会就是镇山老王爷的化身啊?就是下来报仇的?”有想象力比较丰富的百姓小声议论道。
“嘶……可别说,我记得咱们那已故的镇山王可属火命的啊,他又贵为亲王,这火龙八成就是他老人家的化身啊。”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过的,你们瞧,那还是阴国公的方向呢,说不准真是呢。”
“嘶……哎呦,这可真稀奇了,莫不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咱们镇山老王爷自己结果了他们啊!”
“妈呀,那不就是镇山老王爷显灵了嘛,哎哟,快叩头啊,咱可不能惊扰了镇山老王爷!”越是上了年纪的人,对于镇山老王爷的记忆越深切,这话被大家传得神乎其神,似乎就没人提出质疑,不知是何人带头下跪,不多时,街道内外已经跪倒了一片,叩头请罪,祈福请愿的比比皆是,倒也无意间帮姜墨撺掇了个话题。
“嘶……这地动山摇的是出什么事了?
这些又是什么,妈呀是冥纸,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地烧这个东西?还,还这么多?”
大火一起,东边大半百姓都已经看见火光,更何况是跟阴国公府只有一街之隔的宗鲁王府呢。
他们也渐渐有人发觉不对。
随着火势渐大,越来越多的人被惊动,纷纷走出屋子,抬头朝不远处阴国公府的方向观望。
火光重重间,夹着滚滚浓烟和热浪,已经印红了东城半块天空。
更让人发瘆的是随风被卷带而来尚未烧尽的残存冥纸,已经布满了宗鲁王府整个庭院,就连赵南川和宗鲁王妃都被惊动。
这大半夜的看到火光已经有些不安,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迎风飘散,半烧着的冥钱纸币,诡异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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