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能拔箭?难不成就要我们家老爷这般痛苦下去!”姜将军府在等待希望,而梁都督府内,梁夫人却正对着几个束手无策的大夫大发雷霆。
“夫人,老朽几个真是没有办法,这些箭都射得极其精妙,这个分寸还不至于要了梁都督的命,但老朽自个若是贸然动手,稍微拔出一分便会错了这方位,到时候恐怕都督真就性命不保了!”几位大夫是仔细检查了好几番才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他们行医多年,又常在军中为伤病治伤,按理说也是身经百战的了,但今日梁都督这伤,尤其是后背上这伤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讨论了许久也还是不敢下手。
真如他们所言,姜墨射在梁铎后背的每一根箭就根本提前布局了一般,全在穴位上,射中后并不会失血,但有人企图拔出来那必定牵动一旁动脉血流成河。
别说拔出全身了,就是随便拔出一根,那梁铎也必将小命不保,这也是姜墨之所以没一箭要他命的原因。
她存了心要折磨他,就像是他折磨蒋老将军致死,现在又像是噩梦一般在不断纠缠和折磨小星凡一样。
死不可怕,怕得是一辈子的噩梦缠身,她就是要梁铎这老混蛋也尝尝一辈子殚精竭虑,诚惶诚恐该是种什么样痛不欲生的滋味。
“什么精妙,什么错了方位,不过是箭伤哪有你们说得这么邪乎!”梁夫人也不信这些个,总以为是这些老匹夫们想推卸责任。
当然,这些大夫都是知道梁都督府都是些什么人的,招惹不的,如今可是决定梁都督生死的关键,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不处理也许还好,万一硬着头皮处理了,结果却要了梁都督的命,那他们怕也是活到头了。
所以明哲保身也罢,推卸责任也成,他们也是人啊,这是梁都督自己惹回来的祸事,他们不过就是懂些医术的大夫罢了,何必如此较真呢。
“夫人,老朽几个真是无能为力,这箭拔不了!”几个大夫都是梁都督府里的常客,医术也算是这晋城地界上最了不得的了,但他们几个都这么说,这让梁夫人继更是恼火了。
不过一旁的梁监军梁戈始终没有发话。
梁夫人见状便立刻擦了把眼泪近前道:“大哥,这该怎么办啊,您总不忍心就看着您弟弟我们家老爷就这么生生挨着吧?求求您给想想办法吧。”
“呼……我不是大夫,更不会有什么办法,再说了,那是他咎由自取,能留他现在一口气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梁戈之所以救梁铎并非是看在什么兄弟情面的份上,他们同母异父,要不是父亲强要求他多照料一些,他才懒得搭理他呢。
这一次是被他牵连,事关了他们整个梁国公府,他只是不想他们梁国公府在晋城太丢人,也不想让外人说他这个做哥哥的太过冷血,所以才带人将他送回,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所有的了,再要让他如何,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大哥,他到底是您的弟弟啊!”梁夫人没想到大哥梁戈会这么说。
“哼!本监军可没有他这么愚不可及的弟弟!
他若真当我这个大哥是回事,昨天我的劝告他就不会不听,今日就更不会出了这样子的事!
昨日我已有言在先,他非得要玩火自焚,还要我怎样!
作为大哥,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他的,我也是无能为力了!”梁戈摇头拒绝了。
“大哥,您不能不管啊,他们,他们姜将军府如此欺人,当且还是当着大哥您的面,简直是不把大哥您和咱们梁国公府放在眼里啊,您,您怎能咽下这口气。”梁夫人希望把梁戈牵连进来,不断地说道。
“哼!你少在这挑拨是非!是正是反本监军一眼便知!
说到底也是他先混账的,是他丢了我们梁国公府的面子,他把脸凑上去,人家难道不打吗?”梁戈冷笑。
“大哥!您怎么能这么说!他到底还是您弟弟啊……”梁夫人急了。
“哼!若不是看在他还是梁国公府儿子的份上,本监军绝不会救他回来!
但也仅限于此!
你们在晋城地界上做了什么,我和京里的父亲清楚得很,不过是看在到底是梁家人的份上,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越来越嚣张,甚至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把手伸得这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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