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咱们兄弟几十年了,有什么话你不能直说呢?”宗广王红了眼圈。
这段时间他真的心力交瘁,压抑到了极点,一边是皇权在握,一边是至亲兄弟,他从来不想选,因为他贪心,他想要兼得,一个都不能少。
“三哥,唉……”赵宗佻不是不想直说,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互不伤害,不伤害皇伯父,也不伤害三哥,因为他们俩都是他这辈子难以割舍的亲人,他不想左右为难,更不想他们左右为难……
“大哥?”
“时间刚刚好啊,走吧,一块回府。”宗厉王府外,赵从凌刚下了公务,迎面碰见也是刚刚从外头回来的赵从寒,就在门口,一脸诧异。
“大哥……刚刚是上哪去了?”早上他等了半个多时辰才把他大哥等了出来,就是为了按照父王的话带他熟悉公务。
可没想到他跟着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嫌无聊,然后连个招呼都打便就不见踪影了。
最后还是他跟那帮老大人们各个赔礼道歉之后才勉强收场,赵从凌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这会看见他倒是嬉笑眼看的,心里就更厌恶起来,连问话都带了气。
“你这是在质问我?”赵从寒虽然连着被自家父王训斥了几回,可面对赵从凌的时候他还是固执地坚持着他自以为是的骄傲和不屑,让人喜欢不起来。
“大哥,你明知道今日那些大人都位高权重得罪不起,你居然……唉……”赵从凌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起来。
“哼!不过是一群老匹夫,老学究罢了,有何可惧?
你的身份嘛,是得对他们毕恭毕敬礼让三分的,可我不一样,将来我是要继承宗厉王府的,论身份,论地位,他们该是对我客气三分,而不是我对他们!
怕什么!真是的。”赵从寒始终一脸不屑。
“大哥!”
“行了行了,啰哩啰嗦的,父王不过是让你帮衬着我,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管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以为得了皇爷爷的眼就能高高在上了?
哼!告诉你庶出永远是庶出,想踩我头上来,下辈子吧!”这赵从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暴脾气对着赵从凌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这嚣张鄙夷的态度一旁的小厮们都有些听不下去,纷纷皱眉。
“呼……好,既然大哥不愿意听,那就随大哥吧,大哥请吧。”而赵从凌一贯风格,不跟疯狗讲道理,只是摆摆手让他先了。
“哼!”赵从寒昂头挺胸,一脸得意模样。
“公子……”虽然赵从凌没有抗辩什么,但一旁小厮有些替他委屈不平起来。
“呼……算了,他执意如此我也不能强迫他什么,呼……回去吧。”
“公子,您,您没必要这么委屈的,他不过就是仗着嫡出世子爷的身份嘛,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啊!
现在府里府外桩桩件件,哪个不都是在辛苦您嘛。
这,这,他这态度也忒过分了,您得跟王爷说啊,不能平白受这委屈!”身旁小厮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就是啊公子,我们知道您脾气好,向来对他忍让,可他这越来越过分了!
今个若不是您,那些老大人们一定全找到咱们府上了,他哪还能这嚣张的,您得跟王爷说了,不然到头来又是您受气,小的们都替你屈得慌!”另一个小厮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呼……算了,先回去再说吧。”
“公子……哎呦……”
“走吧,回去了,母妃还在等我用饭呢。”赵从凌摆摆头一脸苦笑,还是朝府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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