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上的说书人一番话后故意顿了顿,眼睛装似无意地扫过台下,似乎是在期待着下头能有些什么反应,但手里的这盏茶都要喝完了,下头仍旧没有任何骚动。
说书的有些失望,不得不放下手里茶盏,深吸一口气继续胡编乱造下去。
“唉……上将是真可惜了……本该是得一良人而终,唉……”良久,说书的又感叹起来。
“哎,说书的,你这么说,那柳嫦曦才该是最可怜的吧?”台下终于有人跟说书的互动起来,只是这话让赵朝宣更不能忍了!
什么叫柳嫦曦才是最可怜的!她那种女人,自私自利,蛇蝎心肠,还愚蠢无比!差点要了姜二和小叔叔的命!
她可怜!她若是可怜的话,这天底下怕是再没有可怜之人了!
她那是咎由自取,老天爷的报应!这说书的倒是什么都敢说啊!
赵朝宣一脸气恼,隐隐就要发作!
“哎,听他说嘛,看看在他们嘴里柳嫦曦能是个多可怜,多无助,多纯洁无暇的人嘛。”姜墨倒不似赵朝宣这般激动,只是冷笑挑眉,继续看着台上。
“唉……这位看官倒是说对了一些。
不得不说啊,这位柳嫦曦柳姑娘作为咱们京第一才女,上将的心上人,本该是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只可惜这一切都让姜二爷给毁了!
姜二爷为了得到上将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多次暗害于她,只可怜柳姑娘根本不是姜二爷的对手。
父亲枉死,家破人亡,如今也落得孤苦伶仃之地,这些都是拜那位姜二爷所赐!
唉……着实可怜,可却无人敢施与援手啊。”说书的又叹道。
“无人敢帮忙,就,就是因为害怕姜二爷?”下头又有人问道。
“这话您可就说对了,大家都是畏惧姜二爷的淫威,所以即便心里可怜叹息却也不好冒险搭救。
不过这天底下也并非都是胆小怕事之人,到底还是有不怕的。
当时的柳嫦曦是被迫害得走投无路,也幸得咱们宗鲁王府的赵南川世子爷是个情深意重的,即便府里受了那样的打击与波折,可还是对柳嫦曦伸出了援手。
若不是有赵南川世子爷出面,这位柳嫦曦怕不是会惨死牢狱之中,便就是会毁在了青楼妓院里头!
啧啧……那位姜二爷为了得到上将,手段可谓令人发指!简直罄竹难书!”说书一脸义愤填膺。
“喂!还不动手嘛!都说这样了!”赵朝宣是打进来就有些坐不住的。
“呵呵……急什么,没看那台子跟前都是要配合唱戏的人嘛,总是要让他们把话说完,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手段啊!”姜墨心里恨不得剁了那说书的,可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因为她知道时候未到。
“哎,说书的,你说的这是什么事,为何我们都没听过啊?”
“是啊,什么牢狱之灾,什么青楼妓院的,到底怎么回事啊?”说书的成功地把话题引到了前不久的事情上,下头不少蒙在鼓里的看客还真就不大清楚这件事,纷纷好奇起来。
“唉……这件事本就是那位姜二爷秘密所为,她巴不得无人知晓呢,又怎么会大张旗鼓呢?
这事说来倒是离大家不远,也正是阴国公府满门抄斩前后的事情。
那会,柳嫦曦的父亲柳继突然被人发现在京郊暴毙,而且死相极惨,可想而知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柳姑娘该是如何的震惊与伤心。
京里衙门因为柳继的关系,多不作为,柳姑娘气愤难平便前去找上将帮忙,谁曾想人都还没见到就被那位姜二爷给拦在了外头。
柳姑娘为了父亲枉死之事一定要见到上将,就在门口苦苦等候,可结果她不仅没把上将等来,反而因为触怒了姜二爷被秘密押到了京兆府的大牢里看管起来!
京兆府的大牢那是个什么地方,柳嫦曦一个弱质女子又岂能受得住,再加上那位姜二爷的特别交代,这位柳姑娘啊可谓是受尽苦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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