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因为这个陈规旧习,宗厉王的顽固己见,他正一步步地把自己儿子,自己唯一一个能撑得起这偌大宗厉王府的儿子往外推着。
推着,再推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没等他想要拉他一把的时候,自己这个儿子便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再也回不来了。
而更让人觉得唏嘘甚是有些心寒的是,这一切的一切宗厉王都尚未察觉,亦或是已经有所察觉,但却没有任何悔意,这大概是让赵从凌再也不愿回头的一个最重要的愿意吧。
因为,不值得。
努力了那么久,终究只是换来一句责难,任谁也抵不住这心寒的滋味,更何况他们本就是父子,这种差别让赵从凌再也不肯自欺欺人地活在一丁点的幻想之中了,那太可怜,也太凄凉,更是太羞辱。
有些事,他真的可以不要了,真的……
“父王,您是父亲,您说什么,儿子都不能反驳,可是大哥的事情儿子只能如此了。
您因为担心大哥现在正在气头上,儿子就不与你多说话了,夜深了,父王该休息了,儿子先行告退。”挨了打,寒了心,赵从凌连装样子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抱拳转身要走。
“站住!本王还没让你走!”宗厉王倒是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毕恭毕敬的庶出子今日也会有这样的脾气,这让他诧异也让他有些不安,但却仍旧没有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冷漠与无情对这孩子是何等的伤害。
“父王还有什么吩咐?若是关于大哥的,那父王还是免了吧,儿子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大哥的命了,儿子真的无能为力了。
呼……父王您好生休息吧,儿子明日还要上公务,不能迟到,先告退了。”赵从凌没有在乎身后父王的暴跳如雷,头一次遵循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昂着头自顾自地迈出了书房大门,任由宗厉王在他后头大呼小叫,心里只觉得痛得畅快!
“逆子!逆子!”
“二公子?您……”
“王爷?”
“混账,简直混账!”大概是从没被自己儿子如此顶撞,宗厉王气到几乎破口大骂。
门口的小厮们也有些傻眼,谁也不知道这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公子不顾王爷之命,毅然决然地离去,更让他们家王爷差点气出了好歹来,小厮们各个战战兢兢,可谁也不敢当着宗厉王的面多说半个字出来。
“小王爷,二爷,王妃娘娘叫您二位先到她那里去一趟呢,说是有事情要问您二位。”姜墨和赵朝宣刚下了马车,便被早就候在门口的侍女拦了去处,直接给请到了正院里去了。
“娘娘,二公子好像跟王爷起了争执,一个人出府去了,也不知道是上哪去了。”此时,宗厉王府内,有人已经把书房那头的消息传到了宗厉王册封罗氏的耳里,本来是等着自家儿子消息的罗氏瞬间紧张起来。
“什么?起了争执,是因为今日世子爷的事吗?”今天下午那会的事情罗氏也已有所耳闻,也知道自己儿子是跟去帮忙处理的,所以她才一直等着,就想等着儿子平安回来,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这个小的没敢仔细打听,只是听说二公子是气呼呼地出了王爷书房,也不顾王爷暴跳如雷,拂袖而去,像是……”小厮只是打听到了这些。
“嘶……呼……凌儿从不会如此,除非……除非是真的受了莫大委屈……唉……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啊,这天黑风高的,凌切莫出什么事才好啊,快去啊!多带些人,都仔细找!快去!”罗氏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儿子。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小厮领命,赶忙带着人朝府外追了出去……
“干娘就问这事啊?我们今个是去了一处茶楼,也确实见着京兆府衙役拿人了,不过这事跟我们没关啊,我们就是闲溜达去了,正正好碰见在那了。”王妃卫鸾问得一脸着急,可姜墨却回得一脸坦然,丝毫不见心虚,这本事倒叫赵朝宣再次心生佩服。
“当真?”王妃卫鸾皱起一边眉头,一旁的宗广王爷也似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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