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要一口气做掉九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此一来的话,岗哨楼上的那个边防军人便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标便会暴露,反过来想,如果他选择先干掉岗哨楼上面的人,墙壁对面的九人同样也会发现。
更为重要的一点,干掉那九个人的条件下,他还需要让两侧百米开外的其他岗哨不会察觉,难度比想象中还要大。
这样的情况下,要想不被发现,只有原地不动。
可是这样一来,又和既定计划相驳,并非上上之策。到底应该,怎么做?
略微皱眉沉思半晌,宁隐果断决定,等待!
作为一个对战经验无比丰富的老油条,宁隐知道潜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机会。
即便是对手比自己的实力强弱对比有天差地别的差异,该潜伏的时候就必须潜伏,一切托大的盲目自信,都有可能成为葬送自己的因素,要知道,对于一个真正的绝顶高手来说,隐忍本身就是一门必修课。
风,徐徐吹拂;人,巍巍不动。
时间,一秒秒的快速流逝,一阵稀松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渐渐远去。
宁隐看了下时间,总共又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样的等待比他想象中的时间还要短。
确定那九人已经走远后,宁隐环视了一下周边处境,扫视的眼眸中便是发现探照灯的位置从右边打来,距离目标最近的两处岗哨在灯光的直射下视线反而受到极大阻碍,心中一动,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意义,足下猛然一蹬,身体咻然而动,宛若灵猴,带着无比矫健的身形轻松跃过五米高左右的围墙,稳稳伫足后并非多做任何停留,手臂抓住旁侧钢条,翻身一跃,再在半空借着余力一个纵身,翻身进入岗哨楼内,已是含在嘴内的匕首,在嘴角松动的瞬间出现在手上,从后便是悄无声息抹掉那人脖颈。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当悄无声息干掉那个岗哨军人后,宁隐迅速剥下那人外套和配枪,衣衫穿在身上按照脑海中刻画的标准姿态,在探照灯到达位置之前,已是挺立其中。
夜幕下人类视线锐减,百米远的距离要混淆人影并不是难事,何况还是统一军装的情况下。
“兵王得手了,我们走!”
夜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眸中那惊诧的目光一闪而逝谁都未曾看见,低声令下,以她为首的五道人影极速蹿出,在正前方岗哨移花接木巧妙碉堡的情况下,无疑宛若打开一道缺口,不到十五秒的时间中,五人翻越纵身,已是出现在敌方境内。
于此同时,宁隐以令人乍舌的速度,再度将制服重新穿在那已死的岗哨军人身上,将体温未退的身体扶起来,倚靠在护栏上,仿若依旧在戒备四周的情况一样,连续几个下落动作轻松落于地面,就地一滚卸下所有力量,健步如飞跟上队伍。
好在,目力所及的位置,身前伫足的公路对面,并非军事机构或是民宅,而是连绵起伏的一片山脉,九个轻松进入其中再度将身形掩藏下来。
从宁隐正式发动攻击到这一切结束,共计用时不过二十五秒,何等惊人?
向西极速奔袭二十分钟,彻底确定安全后,小组行军速度开始降下来。
夜渔侧头看着齐头并进的宁隐,说道:“你的身手…果然比想象中还要强。”
宁隐笑而不语,苦涩的摇了摇头。
蜂后皱眉道:“兵王,为什么摇头?难道雷霆一号说得不对吗?”
捂了捂左胸口,宁隐并未多想,本着对队友丝毫不曾隐瞒的想法,坦诚说道:“如果不是这里伤口愈合程度连一半都没有,剧烈运动撕扯的过于生疼,根本就不需要等上十分钟的时间,以我真正的水准,我估计了一下,大概连同干掉那个班的边防军人,最多也只需要二十一秒钟的时间。”
“什么?”尼姑咂舌道:“兵王,你的身手…恐…恐怖到那种地步?”
“恐怖?”
宁隐再度摇头道:“我见识过奶奶…嗯,也就是你们口中圣母,咱华国前五位一号首长统称为无双国士的韦清濛的身手,以她的实力,估计十秒钟就能完成,我和她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要想达到她那种高度,我还有很多路需要走。”
“圣母?!”
夜渔神色微变,旋即说道:“她是一个神话般的传说,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好了,我们现在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战斗进行实力的提高。但我需要提醒各位,本着龙魂的第一条,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不杀,如果遇见平民,绕道而行。”
“不行。”
宁隐顿然坚决反对:“一旦手持利刃,那就是生死较量,任何仁慈和原则、道德,在生命面前都是脆弱的,我的原则便是,一旦战斗,绝不留活口,妇人之仁,只会导致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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