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易形骸的回答,却是让二女无比震惊。
尽管她们早在盘算进京之前,就预料到了种种宁隐的疯狂行为,但是怎么都想不到,才抵达燕京几个小时?
这个家伙连地皮都还没有踩熟,居然又折腾出这等晴天霹雳的事情来,俗话就是——这尼玛的人生精彩的过了头啊。
按照一般逻辑来说,做下这种事情自然是隐瞒得越深越好,最好谁都不知道,宁隐的这个行为举止显然又在惯性思维之外。
当然,宁隐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便是想试试,夜渔和蜂后对他的信赖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他不是善男信女,只有打心底里最终确认后才会做出相等程度信任的回馈。
这就是宁隐的等价交换原则。
可想而知,若是将这惊天秘密告知二女,随即夜渔和蜂后选择背叛,这厮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时间逃出龙魂总部,按照既定路线逃过龙魂的追捕,带着苏雨彤远走天涯绝对不是问题,伺机报复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在昨夜确定斩杀那人是龙魂成员身份的时候,宁隐早已定好一连窜的计划。
以他自己的话来说,在任何一场战斗的较量当中,他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即便对手不死都要脱一层皮。
这是一个对信任的考验,对夜渔和蜂后的考验,更是对宁隐下定决心对后半生计划的最终考验。
选择信任的战友,就等于选择了生命的辉煌和黯然。这,同样是战争规则中最重要的血的教训之一。
说完话后,宁隐并不去理会二女,径直走开。
“……”
国公馆。
“失踪了?”
“失踪了。”
虞顶第一时间收到安插的龙魂别动队队员失踪的消息,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宁隐这个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他真的有恃无恐到肆无忌惮的地步么?”
虞顶揉着隐隐作疼的额头,叹声说道,其实在场的几人心里都很清楚,那人必死无疑,所谓的失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
“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甫瑾完全一副奴才相,分寸掌握得极其精妙,从来不曾喧宾夺主。
“什么都不做。”
虞顶道:“这次,只怕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宁隐此人比我想象中还要无法无天,一般的手段对他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容我细细筹划过后再说,在此之前谁都不许胡来,否则…”
宁隐的这一手不可谓不绝。
虽然说在边境线,他和夜渔、蜂后同生共死,历经千难万险互相扶持,但也仅仅只能勉强归纳为患难见真情。
这两个军人天职高于一切的女人,被龙魂洗脑多年,保持着的忠诚度极为执着,别动队队员被他所杀,这种在任何一个龙魂大逆不道的行为才最受考验。
宁隐打心眼里选择帮夜渔完成梦想是不错,但若是无论何时何地,这两个女人无法坚定不移的选择站在他的统一战线上,迟早有一天要腹背受敌,这种不确定因素所带来的后患再清楚不过。多年血和生命为代价的教训告诉他,只有在战场上做到真正冷酷到底才能战无不胜,即便是败,那也是因为整体实力的逊色,而不是出自团队团结的内部。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虞顶本来是向以那名别动队队员作为诱饵,不断形成挑衅,以宁隐的脾性自然不可能长久隐忍下去,一旦被他抓到把柄就有上百种方法将宁隐一步步的永远留在燕京,再也没有返回南溪市之日。
但是让虞顶想不到的是,宁隐的举动再度出乎他的意料,一枚棋子的布阵还没有发挥出作用来便已经成为弃子,满腹经纶手段全部烂于果腹不说,哑巴吃黄莲还不能出后招。
在龙魂总部全面彻查的情况下,若是出招岂不是自己举着定时炸弹往炮口上撞?虞顶能够享誉燕京大地,必有过人之处,这种低级的错误自然不可能会犯。
如此一来,反而给了宁隐一个双管齐下的机会,也不知道这一切是运还是命。
龙魂总部的调查还在继续,足足持续了半个月,这段时间中夜渔和蜂后似乎默认的选择接受了这一切,并未告发,而调查组的进展却是在宁隐将所有证据尽皆销毁的情况下,找不到丝毫线索,作为拥有最大作案嫌疑的宁隐易如反掌瞒天过海,此时最终只得不了了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