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音乐声静静流淌,沈纾叹了口气:“歌,昨天如果我是你,保不齐会直接砸了场子。”
顾笙歌有些错愕地抬头,却见后者双手搭上方向盘上,目光直视前方,神情认真。
她忽然记起当初,阿纾看向哥哥顾如归时那微红的耳垂。
“阿纾,我们可以猜疑,但是不能冲动,更何况我没有证据。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撕了他们,但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因而我只能把该拿的东西先拿回来。”
沈纾缄默不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
顾笙歌抿唇拨了拨木槿花瓣上的细小水珠,“哥哥从来不喜欢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除非到万不得已,阿纾,我还有你,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你的专业知识以及你的名气,足够帮我很好的解决问题,我们有必胜的把握,就没有必要剑走偏锋。”
闻言,沈纾的脸色有了松动:“歌,或许我和你的不同就在此处,我暴躁如火,而你永远沉稳如水。”
“所以你是律师,我是医生!”
沈纾的唇角动了动,一个人的性格大抵会决定她一生所要从事的事业,比如她和笙歌。
东山墓园,长青树摇曳。
天空无雨,可天气依旧阴沉如墨,没有干透的泥土焕发着草木香。
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有人比她们更早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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