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纾的话像石子跌入湖中,无端激起一阵涟漪,在卧室中扩成圈,最终缓缓趋于平静。
正如她所说的,她不会再爱他。
顾如归,你已涅槃重生,而我,却声名狼藉。
你我之间已经有了云泥之别,不知无畏,而我却心知这其间后果,所以更要谨言慎行撄。
顾如归圈着她的手蓦地收紧,“这是你的心里话?”
她低低“嗯”了一声。
他沉吟了很久,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陪我睡会,时间还早,医院探视时间还没到。”
声音平静地不见一丝起伏,更不夹杂着任何情
欲偿。
只是这个动作让阿纾有些莫名,她试图抬头看清他的神色,但是他看似没用力道,她却也不能自如活动。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昨天下午的事情,我跟你说抱歉。”
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当年那个温润尔雅的顾如归,干净却疏远。
阿纾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曾经遥不可及的温存,现今却成了多余的存在。
心里却有点复杂,她问:“顾如归,你怎么了?”
顾如归沉默了很久,在她以为他已然睡着的时候,耳边才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夹带着犹疑和几分不解。
他问:“沈念,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阿纾指尖下意识地纠结住他的衣服布料,答:“她是我的血脉相连的女儿,不能用重不重要来衡量。”
*
这一天,阿纾终究没有去医院,因为她害怕把身上的病菌传染给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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