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陈宁,阿纾和他有些莫名的缘分。
陈宁从小不学无术,是校园一方恶霸,欺善怕恶,自然也欺负到了阿纾头上,岂料她并不像软柿子一样任他拿捏,跟他直接打了一架,还差点戳瞎了他的眼。
虽然阿纾下了重手,但是陈宁也没有占得半分好处,因为好巧不巧的是,阿纾的爷爷曾经教过陈宁父亲几年书,他父亲颇为尊师重道,得知此事缘由后,直接拎着陈宁到她家里规规矩矩地认了错,吃此大亏后,二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阿纾之所以还能联系上他,是因为陈宁前年犯浑打伤了人,他父亲求到阿纾这里,阿纾看着小时候差点戳瞎他眼睛的小小愧疚上,又加之只是因情斗殴,案情也不是太严重,便暗地里帮了个小忙,替他打赢了官司。
却没想到,这一帮忙不仅帮陈宁免了牢狱之灾,还间接的帮他抱回了佳人,陈宁对此千恩万谢,从此二人化干戈为玉帛,顺便把感情升华一下,变成了铁哥们。
陈宁承诺,凡事只要阿纾开口,他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拒绝。阿纾莫名其妙就这样捡了个大便宜。
电话接通的时候,陈宁那边一片吵杂,他扯着嗓子吼,“沈大律师,有事快说,我媳妇生孩子呢!”
阿纾:“……”
陈宁没有听见她回答,“咦”了一声才继续吼:“没断啊,沈大律师,莫不是你哑巴了?”
阿纾冷汗,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口:“你老婆生了吗?”
“没,正在生!”陈宁顿了顿,惊疑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婆正在生孩子啊?”
阿纾嘴角抽了抽,“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哦,对,是我说的。”陈宁恍然大悟地惊叹一声,终于抓到了重点般询问,“对了,我记得你没事一般不找我,这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阿纾思忖了一下,语气尽量委婉道:“陈宁,你以前,我是说你以前哈,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如果你想去一个地方,但是没有钥匙进不去怎么办?”
陈宁不假思索地回答:“爬墙啊!”
阿纾眼睛一亮,“爬墙?”
“对啊!”陈宁兴奋道:“不要说以前,就算现在我老婆跟我怄气不让我进门,我都是爬墙进院子的。”
阿纾想了想,问他,“差不多三米高的围墙能爬得上去吗?”
陈宁很嫌弃地冷哼了一声,“三米算什么,我们家老爷子家的院子四米的围墙我都爬过,上面还有酒瓶玻璃刺,我爬上去后直接抡了个石头砸个干净……不过,这爬墙也是有技巧,比如有树的墙最好爬,砖头墙有地方落脚,还要避开监控……”
陈宁在电话里噼里啪啦地传授了一堆经验,阿纾一一默默记下了,最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般问了一句,“沈纾,你怎么突然要学爬墙了?”
“以前什么都做过,就唯独爬墙这件事没有做过,觉得好玩。”阿纾四两拨千斤地挡住他的疑问。
不过,这时陈宁却难得聪明了一回,“不对啊,你又没有老婆怄气,爬什么墙?而且你堂堂一个大律师,还有走不进去的门?”
阿纾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听筒里传来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她急忙道:“没事,我就是问着玩玩,你老婆应该已经生了,你快去看她和孩子吧!”
“生了吗?”陈宁那端安静了几秒,才欣喜道:“卧槽,沈大律师,你的一张嘴厉害了,说生就生,我老婆真生了,还是个儿子……”
阿纾无语,这关她的嘴什么事?她只不过是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而已……
不过她并不想跟本来脑回路就慢半拍现在更是慢N拍的陈宁解释这个问题,道了声“恭喜”后,默默地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收进包里,望着车窗外愈来越浓的夜色,眸光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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