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可怜巴巴的表演最后终结在孔雀突然暴起的一连串的叼击之下。见着有一个无耻的家伙,妄图勾搭自己的亲亲主人,孔雀眼睛都红了,扑上去对着宋风的脸就是一通猛啄,直在青薇连连喝止之中,方才委屈地,用一种被抛弃的眼神缩在了一旁,垂头丧气。
这种场面,身边也带着几只灵兽的墨沉舟最知道了。
这些小崽子们,对于自己的主人,有着一种天然的独占欲。孔雀这还是轻的,换了无赖火凤,不将那敢勾搭它主人的坏蛋一把火烧成渣渣就奇了怪了。
那一日,看着深受“重伤”的宋风一骨碌便滚进歉意十足的青薇的怀中了,墨沉舟感觉到一股怒意自天空陡然压下的同时,便想要同情地告诉一下以无耻为职业的茹地侯大人,还真以为这是在剑冢里呢?亲,别忘了,这地界,这小美人儿她老子,还没死呢。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勾搭人闺女,这分明是不想活了好么?
果然,下一刻,宋侯爷便被一双大手给揪了起来,在大家的面前表演了一下肉酱是怎样砸成的。
童山干的很成功。
至少墨沉舟等人飞到了天玑城的上空时,这位还只能摊在飞舟之中动弹不得呢。当然幸运的是,似乎接二连三地被揍,青薇很是过意不去,这几日来便是亲手照顾着他,便叫宋风觉得,其实挨揍什么的,也很划算,不然哪里有时间和美人儿近距离接触呢?
也不看那宋风与青薇是如何黏黏糊糊,墨沉舟刚刚飞到了天玑城的上方,便是眉间一皱,颇觉得这城中的感觉有些怪异,然而见得那迎接的城主,还是那方姓城主,便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墨天宝在天玑城中受伤,这家伙不知道就见鬼了。
墨沉舟等人连番争斗,如今身上都带着彪悍的杀气。尤其是墨沉舟,不知干掉了多少仙人,一身的血腥之气竟是无比逼人,那方姓城主迎面便被这股血腥之气压制,及见到墨沉舟冰冷的眼,想到前些天的冲突,便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那冲突的双方他都招惹不起,怎不叫他暗道倒霉。
然而此时却不敢说些别的,他唯一挤出几丝笑容来俯身道,“见过安天公。”然而想到这位仙庭刚刚封赏的安天公本就是以战功晋位,便生出几分不安来。
这位看着就不是脾气好的善主儿,可别最后打起来,将他这天玑城给毁了。
见他小心翼翼,显然颇多顾忌,墨沉舟面上微微犹豫,便只淡淡颔首,并无多问。
她本就不是那等逼迫他人之人,这城主这般为难,何苦将他牵扯入这等恩怨之中。还不如去问墨天宝,当然,若是这其中还有这城主的问题,再收拾他也不迟。若没有,她也绝不拖累无辜之人。
想到这里,墨沉舟便是脚下一道灵光闪过,直向着天玑城中而去。见她不问,那城主的面上果然露出感激之色,之后便真心实意地俯身,送其后众人跟着墨沉舟一同进入了当初的驻地。见天空之中再无旁人,这城主便松了一口气,正要回转,却猛地见得眼前空间被撕裂开来,露出了一双面容俊俏的青年男女来。
那双男女皆是身材高挑,目中一双冰冷竖瞳,头上飘逸的一双龙角,竟是龙族化形。那城主见了便是脸色一变,才要躬身,便被那女子一个耳光抽过去,打得是满脸是血,便听那女子这才慢悠悠地问道,“方才那几人很是陌生,是谁?”
见那城主面上迟疑,那青年便冷笑道,“你给我放老实点!敢骗我兄妹一句,便怪我天宿海将你这天玑城给平了!”
这二人这般张狂,那城主便心生忧愤,又想到那墨氏一直都对他以礼相待,便畏缩道,“是中庭的安天公降临此间。”
他搬出了中庭,那二人果然面露忌惮,然而倾时,那青年便不屑冷笑道,“中庭?很了不起么?那中霄,还是司水星君的爱孙,我们都没有放在眼里,何况是个安天公。”之后便恶狠狠道,“你小心着点儿!别忘了我们是谁!想要讨好中庭,也得看我天宿海答不答应!”
面对这城主低下去不敢抬起的头,这对男女便笑得越发猖獗。之后,他便听那女子问道,“兄长,你真的从那小子的身上,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方姓城主心中一紧,晓得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然而想到方才墨沉舟对自己那般,便咬了咬牙一动不动地听着,而那双男女似乎也不在意有人听到,便听那青年哼道,“可不是!真是邪门!不过我曾经听说过,当年母亲仙道未成,于下界还有一子,算起来还是我们的兄长,只是听说极不成器,万年不能化龙。母亲厌恶那没用的废物,这才飞升仙界,又嫁与父王有了我们。”
“莫非那小子飞升了?”那女子便是一惊。
“飞升了又如何?”那青年面上露出煞气来说道,“有那种兄弟,来日我等岂不是也要受人耻笑?就问那墨氏的小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飞升了!找到了,我便要亲手宰了他!”
“母亲怎么办?”
“母亲若是将那家伙放在心上,当年也不会抛弃他。”那青年冷笑道,“管他如何,既然敢来仙界,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之后竟是看都不看那额上冷汗直冒的城主,拉着那女子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见了这两人离开,这城主便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几分惊容地犹豫了片刻,便顿了顿脚,向着墨氏的驻地而去。投之以桃,墨沉舟待他有礼,他自然不会错待。况且能在中庭封爵,只怕她也有不小的靠山,得了她的援手,他方氏一族也算是有了可以依靠之人。
墨沉舟却不晓得此间的变故,此时她立在院落之中,被一名委屈地抱着她大腿叫唤的青年定在了原地。有心将这个家伙踢出去,然而到底没舍得,俯□摸了一把墨天宝苍白的小脸儿,墨沉舟便心疼地问道,“疼不疼?”
“可疼了。”墨天宝抽噎了一下,含着泪珠儿仰头,眼巴巴地说道。
“沉舟你可别信他。”便听得一旁,不知何时上到三十天的墨正方在一旁拆台道,“当年他可叫人害怕了,别说叫疼,我的天,这货抓着一条胳膊还要和人玩儿自爆呢。”想到当时墨天宝满目凶悍地扑到那两人的身前就要玩儿命的模样,墨正方就觉得肝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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