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却已经喝了药,又来了困倦,自顾躺下了,一边对秋菊道:“送到手里来的银子为何不收?我这条命难道就只值这区区五万两银子?至于我原不原谅,那是我自己的事。况且这银子也不是她们来赔罪求我宽恕的,而是做给王爷看的。我收了,他们才能放心一份,他们最怕的就是我不肯收。”
林芷萱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清明,这样来说的话,魏明煦在于沐家的关系中,依旧是压沐家一头的。
秋菊含笑陪在林芷萱床前,给林芷萱整了整被褥,才道:“这样好,我瞧着咱们来了京城,别的没什么好的,就是腰包渐渐鼓了起来。”
林芷萱听了秋菊逗趣的话,确实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个财迷,你当这银子好赚?来来往往,日后总归是要还的。”
秋菊却笑着道:“姑娘只管收着,日后自有王爷替您还。”
林芷萱闻言,却不知怎的莫名红了脸,羞恼地瞪了秋菊一眼:“去去去,我要睡了,别总在这儿胡说八道的。”
秋菊也不怕,只依旧吃吃笑着,也不再逗林芷萱,只又给她掖了被角,才端着碗出去了,一边提醒一声外头正因着沐大太太退婚和送礼的事说得热火朝天的林姝萱夏兰三人,道:“姑娘睡了,大姑奶奶好歹小声些。”
林姝萱见了秋菊,才与冬梅一同拉着她不让她走了,细问昨儿在沐家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秋菊顺着林芷萱的话圆着谎,林芷萱躺在床上,只听着那几个丫头跑到了离自己最远的西梢间,窸窸窣窣抑扬顿挫又偶尔一惊一乍地说着话。
屋里点着熏笼,炭火偶尔噼噼啪啪,发出幽微的声响,林芷萱躺在床上,看着微微摇曳的床幔,心中一阵莫名的安暖,终于又缓缓睡了过去。
这几日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仿佛许久都没有这般慵懒,不分白日黑夜,只要她醒来,王夫人和几个丫头就陪在她身旁,吃喝药膳一应俱全。
次日,林芷萱醒来的时候,秋菊跟她说,今日曹柏图已经来过了,接了刘夫人,林雅萱是被曹柏图从沐家接走的,林芷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因着是纳妾,所以也不必陪嫁,林鹏海只给了一百两银子,做盘缠。
曹柏图便领着林雅萱走了,魏明煦今日也跟着曹柏图过来了一趟,在林芷萱屋里等着孟建秋诊完了脉,说是好多了,又见林芷萱因着吃了药,睡得这么沉,便也没有叫她,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这样在床上躺了两三天,林芷萱终于躺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没病也要躺出病来了。
第四日由秋菊扶着下了床,王夫人却不许她出门,林芷萱只在屋里走了走,林姝萱也在一旁陪着,道:“上次曹柏图来,我瞧着在王府住了这么些时日,倒是比初来咱们家的时候收敛了不少,王爷还说,过不了多少日子,你姐夫就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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