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芷萱自然不会对魏明煦说,可只这件事就让魏明煦震惊得无以复加:“你可有证据?”
林芷萱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
是真的没有,就连前世,谢文佳也不曾查到过什么切实的蛛丝马迹。
自从谢家日渐显赫之后,尤其是谢文佳进宫,为了保护她,谢家对这件事处理得相当干净。
魏明煦道:“这样的辛密之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林芷萱略微有些头疼,犹豫了片刻,才说是楚楠跟她提的,她偶然听谢家老夫人提起的,当时吓坏了,险些被人发现,只忙晃晃地过来跟林芷萱递了这么个信。林芷萱从前没放在心里,魏明煦一提才想起来。
王景生摇摆不定,大老太太今日却多了些偏向,多提提楚楠,也是给魏明煦递个音信。
魏明煦沉吟着,在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假,以及如若当真是真的,该怎么办。
林芷萱见魏明煦不再追问,才略微舒了一口气,道:“此事王爷原也不必大肆去查,最好也不必揭发出来,只当个把柄握在手里,私底下与谢炳初说就好了。”
毕竟若是魏明煦打算以魏延显是罪臣之后动摇他的皇位,或许可以将此事大肆宣扬,揭发出来。
可是如今魏明煦想替沈家平冤昭雪,那就当真没有必要揭发此事,否则沈家无辜,于小皇帝无害。而对谢炳初,世人或许会赞颂忠勇公之举,未必能将他搬倒。
可是谢炳初终究也是不希望此事公之于众的,若是那样,那小皇帝就与谢家再没有亲缘关系,魏延显是沈自安的遗腹子,那就与魏明煦、太皇太后更亲近些了。
失了这个外戚之尊,日后小皇帝对谢家或许也不会那样依仗,虽然捅出这件事,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好还是坏,如今都不好定论。可谢家不敢冒这个险,既然被拿住了把柄,自会对魏明煦恭顺些。
最难办的是,如今这一时半会儿,定然是查不出切实的证据来了。
林芷萱心里思忖着,嘴上缓缓道:“与其一击不中打草惊蛇,还不如这么吊着他,一直掐着他的喉咙。”
魏明煦略微偏头看向林芷萱,轻薄的绞绡纱柔和了烛光,映在她的脸上,魏明煦眸光有些闪烁,唇边却只轻轻地溢出了一个字,道:“好。”
次日,林芷萱行的很晚,睡得很沉,就连魏明煦晨起上朝,林芷萱都不曾发觉。
等她睁开眼,已经艳阳高照,天气很是热了起来。
夏兰今儿一早就去了梁府,冬梅和淑慧公主服侍的林芷萱起床,林芷萱正在用早膳的时候,王佩珍竟然陪着雪安也过来了。
两人进来瞧着正在吃饭,也不让林芷萱站起来,只含笑道:“你这是吃的早晨饭还是晌午饭?”
林芷萱瞧着她们母女两个过来,想来是王家大老太太的主意,王景生已经答应了,大老太太让她们来安自己的心的。
今日有王景生襄助,怕是也会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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