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容分辩,又叫了一架辇轿上来,林芷萱原本觉着只她和太皇太后乘轿辇不好,还虚虚地问了德王妃与应王妃,二人见是魏明煦的意思,都赶紧劝着道:“你才出了月子,身子娇弱些,应该的。”
林芷萱这才应着上了轿子,这边抬了起来往上走,林芷萱坐在轿辇上夜终于松了口气,她太久没有动弹了,如今身子当真有些吃不消。
如今前头都是些王妃王爷,秋菊和夏兰这样的奴才是不能上前的,只远远地跟在这一众贵人的后头。
秋菊让夏兰好生看着,自己去了下山王府的马车出,查看这一下林芷萱命人带来的贺礼搬上山了没有。虽然早先就吩咐了底下的奴才去做,但是还是怕出了疏漏。
如今只夏兰一个远远地跟着,魏明煦方才叫轿辇,正是肃羽在一旁帮着张罗。
自从夏兰受伤之后,少出来走动,肃羽也许久不曾见过她了,虽然病中时常派人送些小物什儿过去。
夏兰一直记在心里,今日撞见,心里想着不妨与他说上两句话,表个谢意。说着便一边走着一边往肃羽那边靠了靠。
肃羽自然早就瞧见了夏兰,可是脸上却有几分不自然,如今王府里都知道夏兰是林芷萱许给了魏明煦的人了。起初肃羽还不相信,可后来听底下的人说得多了,渐渐不信也有疑影儿了。
从前因着自己与林芷萱的谣言,魏明煦有过忌讳,不仅是他当初被发放了直隶,就连那个傅为格都革去了太医之职,如今在下放到了外头的济世堂里,说是历练,重学医术,怕他如今医术不精,在宫里做太医耽搁了尊贵主子的病。
肃羽说不好自己心中是何滋味,也曾茫然无措地宿醉过,后来也想通了,他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时在战场上因着有勇有谋,被魏明煦提拔,后来一步步做到魏明煦的近卫,统摄私属。他的一切都是魏明煦给的,魏明煦于他不仅是主子,说如父如兄也不为过。
只是也正因着没有父母兄弟替他张罗,魏明煦心中家国大事都忙不过来,自然顾不上给他这个手下张罗着娶妻。肃羽这些年有一只心系阿如,只是阿如从来都不同意,所以他也一直都没敢自己提这事儿,如此就这般耽搁了下来。
自打经了林芷萱有孕的事,他连与魏明煦的女人有染的流言都不想沾染,更别说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了。
好在如今用情尚不是很深,若能极是抽身而出,也是好事。大不了就这样一辈子,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就罢了。
见夏兰靠了过来,肃羽不但没有停下步子等等,反而快步上前避开了。
夏兰愣了一下,顿住了步子,诧异地看着肃羽大步走远,有一阵无措,可继而却安慰自己,他只是没瞧见自己罢了,或是前头有王爷传召之类,不要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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