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芯遥!她也是最好的!你别瞧她天真烂漫,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她性格爽朗,很是有几分男儿的英气。更难得的是她很是精通诗书,什么子史典籍,逸闻轶事都信手拈来。
那日去我家的时候,我们刚刚下学,先生教的诗书,我有些地方不明白,正缠着先生请教,她去了,起初候在一旁听先生给我讲,半晌就坐不住了,竟然能与先生论道!你可知道给我教书的,那都是爹爹身边最精通诗书的幕僚,她竟然能与先生辨得火热,尽管有许多典故我都不知道,却依旧听得酣畅淋漓。
一则是佩服她的勇气,二则是佩服她的才学,就连先生都赞不觉口呢。可当真是我见过的一位奇女子!”
魏延显认真瞧着,当真光彩夺目,九姐儿又领着魏延显一路瞧过去,各有所长,可是这些女子魏延显似乎都觉着很是眼熟,这才想起来,仿佛都是方才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些内定了品阶的姑娘。
魏延显再听九姐儿说,林芷萱故意放了这些姑娘去与九姐儿几个孩子玩,又细细问了她们喜欢谁不喜欢谁,难道,自己的这次选妃,这些姑娘竟然八成是由九姐儿给自己选的。
再看九姐儿这样用心,她又是个最不好玩弄心计的小丫头,对自己也是实心实意的。
竟然,竟然靖王妃和太皇太后也是这样认真地给自己挑选后妃的吗?
一个个都瞧过了她们的品性,挑着最好的姑娘给自己做后妃的。
魏延显忽然间有些怅惘,心头不知道泛起了什么样的滋味,正和九姐儿玩得累了,坐在假山后头的石台上歇息,她们原本就讨厌吵闹,正在这僻静的地方,透过假山的石洞还能瞧见外头的姑娘们人来人往。
魏延显正在出神,忽然听见外头隐约有人声:“还请姑娘高抬贵手,这仙客来花种名贵,好容易就得了这两盆,若是栽在盆里,还有几日可以绽放,若是摘了下来,怕是顷刻间就要枯萎了。”
旁边即刻有人喝了一句:“你是哪家的丫头?谢小姐想摘朵花也容你置喙!”
歆姐儿瞧着那样几个姑娘簇拥着中间的谢锦年朝自己围了过来,也是有几分局促。原本她最是不爱招惹是非的,方才九姐儿去了之后就见不着人影,她又见御花园的姑娘们多了起来,便寻了这处僻静,守着这仙客来的花,想着九姐儿还能好找自己一些。却不曾想有几个姑娘也是嫌人多就朝这里来了,看见这名贵鲜艳的仙客来,伸手就要摘。
歆姐儿想起方才来时,太皇太后言语里对这花那样的喜欢怜爱,就连送给九姐儿尚能听出两分不舍,更何况被人肆意攀折。
只是不曾想,她竟然就是谢家的小姐,想来就是即将被选为皇后的谢锦年吧。
容貌倒是鲜艳夺目,只是嘴上太过不饶人,歆姐儿原本也是好心,怕她因此而惹得太皇太后不痛快罢了,此刻却有些骑虎难下,只款款道:“谢姑娘有礼,这花是太皇太后的爱物,若是瞧见被人攀折,怕是不会欢喜,所以才多言劝一句。”
歆姐儿道明了缘由,也是想尽快脱身,她许久没有被这样一群人围着,被这样多的眼睛看着了。
谢锦年仔细打量着歆姐儿,回想着自己方才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看那些一一上前来请安的秀女里头似乎并没有瞧见歆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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