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勤查抄了林依茜的住处,正好抓住林依茜的嬷嬷打算毁了下在鸽子汤里伤胎的毒药。”
“鸽子汤?”林芷萱看向魏明煦,手也不自觉地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魏明煦安慰她道:“沈岩给你把了两遍脉,你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想来那毒只下在了第一碗汤里,你喝的那些,并没有毒。”
“想来?”林芷萱看着魏明煦,“王爷没有从哪丫头嘴里审出来毒究竟下在哪里吗?”
魏明煦瞧着依旧有些不安的林芷萱,轻轻拥着她,道:“杜勤已经在审了,你总得再给他点时间。”
“林家的人,怎么敢?”林芷萱死死握着魏明煦的衣袖。
魏明煦道:“今日靖王府才闹出了动静,魏延亭便着急忙慌地去了谢家。”
林芷萱冷笑道:“他倒是舍得,用自己表妹的命,也要换我腹中的孩子。这样冷清冷心,当初又为什么不舍得将人送进宫里去,这样一味药下去,早就要了小皇帝的命。”
魏明煦道:“林依茜并不是林家亲生的女儿,我才细查了究竟,当初林家二房的太太难产,生下一女,出生之后便夭折。这位二太太濒死之际,只要看一眼自己的女儿,林攸晟便命人偷偷从外头抱了一个孩子来,给自己的太太瞧了一眼,让这位二太太走得了无牵挂,那孩子便也留下了,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就当做女儿来养,正是林依茜。
只是林家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不多,也都没有言传。就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此事。可是这样的人,毕竟只有一个,或许,延亭是觉着送到我这儿来,比送进宫要有用得多吧,毕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林芷萱惨然一笑:“果然,这个女人还真是块好钢,靖王府铁桶一只,硬生生被她撕开一个口子。如今,靖王府和林家反目,若是她一死,正好对谢家说,是他们林家帮着杀了我的孩子,牺牲了一个女儿,来作为投靠谢家的投名状。谢家如何能不欢迎林家,与他们联手,先灭了靖王府。当真是好算计。
只是……”
林芷萱拧着眉头,略一停顿,道:“当初许她进靖王府来,便是知道她会生事,我以为,我们做到而准备已经够多了,她是怎么的手的呢?那婆子如何会被她收买?并没有见她们有什么往来。”
魏明煦道:“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往,只是她身边的那个曹嬷嬷,暗中打听清楚了在你身边伺候的那些丫头婆子,各是什么家世,家里有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那婆子家中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赌输了钱,被追债的找上门来,要打断腿,这些日子缺钱。外头林家的人,适时地帮了一把。”
锡晋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从采买,到浣洗,膳食,洒扫,足足有几十人,靖王府的人能看得住她们,甚至不许靖王府的婆子媳妇们回家之后议论靖王府的事,甚至连伺候那个主子都不许说,可毕竟靖王府没有那么多空闲的人手,能一一监视着靖王府几百个奴才家里几千个亲戚。
毕竟婆子媳妇跟住在靖王府里的丫鬟不一样,都是许了人家有儿有女的,跟琉璃冬梅差不多,只白日里来伺候,除了当班值夜,寻常日是每夜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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