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德浑身冷汗,只赶紧回了,已经有了眉目,以及大致审理的结果,又道明日便可请皇上和摄政王御审此案。
而对于旁人,魏明煦因着昨日寿宴的事情高兴,都并没有说什么,早朝也早早散了,魏明煦还要与几国的使臣商议互市通商之事。
魏延显并没有去翊坤宫或是寿康宫,反而来慈宁宫用早膳,只是魏延显瞧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吃不下饭去,太皇太后的病情略微稳住了。
如今正细嚼慢咽,缓缓用着粳米粥,看着坐立不安的魏延显,太皇太后终究叹了一声,问道:“又怎么了?哀家听柳溪说,你昨夜三更半夜的来慈宁宫求见,怎么还是那样沉不住气?”
魏延显见问,急忙道:“太皇太后没有见到,昨日,五十余国使臣前来给摄政王拜寿,摄政王妃竟然传了一件绣凤凰的朝服!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日早朝,满朝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出言参奏!而且,古来万国来朝,不都是朝拜皇帝吗?哪里有拜摄政王的道理!”
太皇太后听着魏延显抱怨个没完,也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放下了碗,道:“一件衣服而已,当初因为一个名字在朝堂上引发的血案,到现在还没有审结,谁敢提那件衣裳,廖青的下场就是例子。皇上难道不明白吗?”
魏延显恨恨咬牙,太皇太后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魏延显便想到早朝的时候,林攸德的奏疏,竟然说他们审理之后,发现廖家数十款重罪,条条当诛。而李家李淼生,经过审查,竟然并无确凿罪证,说他有罪,应当以无罪论。
“朕知道林家一定会帮着靖王府,给李淼生脱罪,可是却想不到林家竟然会办的这样彻底。李家那边,全说证据不足,一点罪名都查不到。如果这样,李淼生说不定真的要说廖家诬告,让他无罪而终了!”
太皇太后却摇了摇头,觉着魏延显关注的点并不很对。
太皇太后却觉着林家这一仗打得十分的漂亮。
林家不仅对李淼生过分的偏袒,而且对廖家过分的打压。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廖家留。
那样子,分明是要灭了廖家全族的模样。
廖家是怎么样的人家,且不说跟李家的联姻,就是宫里的太妃,外头的皇子,还有义亲王妃,在京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丝毫不比金陵的王家差。
只是那些亲戚,畏惧于魏明煦的威压,有许多事都不愿意出头。
但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如果林家非要将廖家斩尽杀绝,就如同李淼生所言,平日里没灾没难的,各自为政,也就假装没有往来,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候,毕竟咱们是一家子的血缘至亲,是不会不拉一把的。
林家又那样宽纵李家,旁人一定是以为林家受魏明煦指使,所以才这样有失偏颇,林家挑起的将是已经遁世已久的义亲王,和魏明煦的对立。
哼,还真是绝啊。
太皇太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魏延显,道:“皇上以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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