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抱着疏哥儿去了牡丹园。
疏哥儿伤得很重,傅为格等一众太医几乎是在靖王府里住了下来,沈岩更是贴身伺候着,几个太医只说尽力一试,如果疏哥儿福大命大,就能缓过来,如果不好,那么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受了这样重的烫伤,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婧死了,可是当初的事情并不是丝毫没有根据可查。
林芷萱还是留了费嬷嬷一个活口的,以费嬷嬷和李婧的关系,她一定什么都知道。
一边细心照看着疏哥儿,林芷萱吩咐了冬梅去查。
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查清楚,究竟是谁要害她的疏哥儿,这一回,林芷萱绝对不会再姑息。
王夫人听说疏哥儿受了伤,也来看过好几回,也是心疼坏了,只说今年是流年不利,各家的孩子都不得安生,要好生去庙里给疏哥儿求个平安福,捐个替身,好生跟菩萨说说这个事。
疏哥儿是认了冬梅做干娘的,疏哥儿出了这样的事,冬梅责无旁贷,催促着杜勤,一定要将事情查得明明白白,审的清清楚楚,一有了任何结果,就赶紧回来跟林芷萱说。
“娘娘,经过几日的审问,费嬷嬷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她说,刺杀小世子之事,是林家指使的。李婧怀孕的这桩事更是早有预谋,甚至早在几年前,林依婕就已经帮着李婧将身体里的环取出来了。而且这些年还悉心调养了身子。
但是,那个孩子不是王爷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王爷寿辰那日,府里所有的侧妃都跟去中南海给王爷做寿,那日李侧妃与林依婕密谋外出,曾经与几个精壮男子媾和,之后喝了极好的坐胎药。
这才是李侧妃的冒险,这个主意,几年前林依婕就对李侧妃说了,只是那时候,李侧妃不敢,也不愿意。如今怕是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不住了,又仗着她们母家的权势,以为万无一失所以才铤而走险了。
可是至于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费嬷嬷也不知道。她们只是冒险,那夜给王爷的宵夜里加了些许西域传来的迷幻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再加上王爷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根本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第二日看见李婧躺在身边,便以为是怎样了。”
林芷萱只拿着手绢轻轻地给疏哥儿擦着额头的汗水,对冬梅的话几乎置若罔闻。
倒是秋菊问了一句:“竟然不是媚药,而是迷药?”
冬梅道:“费嬷嬷说,他们也犹豫过,但是不敢,因为媚药,王爷尚有意识,万一第一次,察觉她不是处子之身,没有落红,再加以怪罪就糟了。”
秋菊却道:“她早就被带了环,又取了环,怎么可能还会落红?这个担心倒是多余的。”
冬梅道:“可是他们对王爷说的是当初查验身子的嬷嬷,并没有碰李婧,所以李婧理当落红才是。所以她们不敢冒险,迷药更保险些。”
秋菊点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了一句:“那李婧临终前说的那个秘密呢?是什么?”
冬梅却有些茫然,道:“费嬷嬷只说,找到了孟建秋,林家知道了一个秘密,可是至于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费嬷嬷似乎并不知情。”
冬梅偏头看着满心满眼都只有疏哥儿的林芷萱,却发现林芷萱脸上,根本连半分波动也没有,冬梅看着林芷萱这般,也是心里着急,复又上前了两步,对林芷萱温声道:“娘娘,王爷并没有宠幸李婧,当初的事情,王爷也是被蒙蔽,只是谁都没想到李婧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外头的男人媾和,王爷也气坏了。
这几日,在朝堂上动作更是狠辣,已经以贪污腐弊罪,给石家都下了大狱,连同林依婕这个二奶奶在内,不久就要满门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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