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显闻言诧异,瞥了一眼好久不见的九姐儿,道:“谁敢欺负你外祖父?朕不是已经给他封了侯爷吗?”
九姐儿道:“怎么没有?这宫里都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皇后,更何况那天高皇帝远的杭州了。说不定正是因为皇帝哥哥给外祖父封了侯的缘故呢?如今人家嫁女儿找到我们家来,张口列下的聘礼单子比皇帝哥哥当初娶皇后姐姐还要长。
不应下是丢人,应下了,我外祖父在京中做官的这么多年,两袖清风的,又不是跟某些人家似的,富可敌国,去哪儿拿那么多好东西出来。”
魏延显拧了眉头:“你不用在这里指桑骂槐的,有什么事照实说。”
瞧着这边一唱一和的魏延显和九姐儿两个,歆姐儿倒是插不上话了,只是隐约觉着九姐儿所提的事情或许与林芷萱进宫有关。
便也没有插嘴,只是挥了挥手,让连翘领着宫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以免人多口杂。
魏明煦和林芷萱在家里坐着,却不曾想九姐儿办事竟然这样快,第二日朝廷上便传出了风声。
说魏延显上早朝的时候提了一句,江南有人家嫁女,竟然张口就要聘礼,所要的聘礼比他迎娶皇后的聘礼还要多,可见这女儿是只能嫁到皇宫里来的。
又可惜宫里已经有了皇后,若是纳妃的聘礼比皇后还要多,那岂不是要坏了尊卑长幼的秩序。
如此说来那女子只能嫁给神仙了。
魏明煦听了之后笑着对林芷萱道:“九姐儿这丫头性子急,心里藏不住话,没想到延显这么多年了,性子也是这么急。”
林芷萱却不以为然道:“怕是他也隐忍谢家太久了,这无论如何也是谢家的旧部,而且其中因果也跟谢家有关。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在些军国大事上跟谢家唱反调,在这种小事上羞辱一下谢家,哪怕他的旧部也能让他心里舒坦些。
想来顾谋铿也觉着无伤大雅,就没有拦他。可无论如何,我们林家的事情是解了,既然他家的女儿是皇上下旨,说只有神仙才可以娶的,大哥哥可以去奉旨拒婚了。”
魏明煦点头,林芷萱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昨日进宫的时候,觉着九姐儿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可要派人帮着打听一二。”
魏明煦闻言紧张道:“怎么?有人欺负她?还是身子不舒坦?”
林芷萱困惑摇头道:“不像是有人欺负了她的样子,身子也没有什么大碍,我问过傅为格了,他还是有每日去给两个丫头请平安脉的。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所以才让王爷去查么。”
魏明煦却是无奈,连什么缘故都不知道,要怎么查。却也没有宣诸于口,只是点头应了,既然不是有人欺负了她,也不是身子不适,他便并没有十分往心里去。
九姐儿却因为昨日经了林芷萱的那一遭,心中忐忑,也怕林芷萱会派人调查,心中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寻了机会去跟沈子安商议:“我打算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爹娘。”
九姐儿的话才一说完,沈子安的身子也是一僵,面色微变,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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