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先走了。那什么,陛下,你快进去吧。”谢璇一个侧身闪过徐景茗掷出的匕首,跳上墙壁,逃走了。
叶黛暮干咽了几下口水,满头大汗地对着徐景茗,干巴巴地解释道。“不是有人来了吗?我们快进去吧。”说罢,两步并作一步走,迅速地往房间里去了。那个幼稚鬼居然丢下她一个人逃走了,等下次见面,绝对要好好地戏弄他一番。
不过,感觉背后火辣辣的,原来视线这种东西也是可以杀人的。
“陛下,山下来人了。”青筠第一个起来,她本该守夜的,但是陛下怎么也不肯,便只好去偏房睡下,就是睡下也是合衣而眠,保证能在陛下需要她的时候立刻赶到。所以外面的声音一响起来,她就到了。
“是谁派来的?”叶黛暮有些惊慌地问。青筠听了,让几个小侍女为她换衣服,自己出去打听消息。
很快地,她就一脸惨白地回来了。这时候青盏和霁曦也匆匆赶来,三个人撞在了一起,青盏想先进,却被失魂落魄的青筠抢了先,三个人差点撞成了一团。青盏冷着脸瞪了她一眼,这才退后了一步。
青筠完全没看到一般,脸色苍白,双目失神。她摇摇晃晃地进门,差点被门槛绊倒,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稻云不雨,天公不仁。稻云不雨,天公不仁……”
“这是怎么了?”叶黛暮见她的神色,立刻拉着她坐下,吩咐霁曦递上温水。“不急,先喝水吧。我亲自去听。”
叶黛暮刚站起来,就被青筠拉住了。叶黛暮低头,见她脸上血色全无,大汗淋漓,仿若从噩梦中惊醒一般。青筠攥紧双手,铆足全力,才艰难地说了出来。“陛下,汴州大旱。”
汴州乃是整个大魏的粮仓,四季分明,地平土沃,光是去岁一年的收成就抵得过上京、西京、洛阳三地的收成。而汴州也是大魏最为湿润的地方,也就是说,汴州的旱情绝非是一地之事,而是整个大魏的灾难。
“汴州,汴州怎么会大旱呢?不对,汴州境内有黄河啊!”叶黛暮惊呼。这不可能,黄河总不能枯竭吧。即使大旱也该能引水安度啊。不对,哪里不对。上京光这个月就下了三场雨,汴州怎么会到大旱的地步?上京在汴州的北方,若是干旱,也是上京先出现预兆,故而当年诚敏帝才迁都到了上京,告天下要以国都身先士卒。
“黄河?”青筠两眼黑。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只会一个劲地重复。
“对啊。”青盏未进宫时,也是饱读诗书的小姐,立刻回想起来。“不对,陛下,此事必有蹊跷。夏季的黄河怎会干?我父亲说,夏季会潮汛,即使是淹了整个大魏,也不会干掉。所以父亲从不担心在汴州的庄子干旱。”
“你父亲的庄子在汴州?”青筠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她那呆傻的表情竟在一瞬之间充满了怨气。
叶黛暮此刻还没意识到什么,她立刻跳了起来,抢过霁曦手上的外衫披上,急匆匆地向着外面走去。“快传。我要亲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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